“这到底怎么回事？”
江泽楷也急了，可当他转头询问身边的人，得到的依旧只是沉默而已。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能别再端着了不？”江泽楷看不过去，忍不住吼道。
这一次，程季川总算回了他四个字，“稍安勿躁。”
江泽楷一听，心情愈发低落了。
如今眼前的局势可是对她们非常不利，苏颖姗咄咄逼人不说还带出了这么多附和的吃瓜群众，如果陆诗韵与左培柔最后能拿出一个足以服众的理由倒也罢了，可若是……
他着实不敢想。
要是程季川愿意的话，他们两个还能找时机冲上前去，把两人带走。
但眼下只有他一个，他实在是没把握能够带着人全身而退。
“我就说刚才应该找机会让她们两个试试看的，现在好了吧……”一想到此前发生的种种，江泽楷怎一个郁闷了得。
就在众人惴惴不安的时候，陆诗韵却是突然开口，“小柔，这琴好像不对。”
“嗯。”
顾涟漪应了一声，沉吟片刻，道，“那就临时改一下吧，随便弹就是。”
“好。”
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让一众人都感到莫名其妙，只有萧婧琪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紧抿着唇。
而原先跟她一起演出的几位，则是茫然的对视，不时追问，“怎么会不对呢？我们刚刚才用过的……”
学音乐的，辨别音准是第一要义。
他们这些人虽然没能如台上的两位一般年纪轻轻便有了不错的建树，可这基本功却也还算扎实。
没道理刚才还没问题的东西，等她们上去时就不对劲儿了。
“等等，刚才是谁最后一个下来的？”
身后不知是谁冷不丁的追问了一句，萧婧琪心中的不安更甚，但却还是强行压着情绪，厉声呵斥，“都给我安静点。”
被她这么一吼，那几个叽叽喳喳的人，倒也倏的一下安静了下来。
再说台上的两人，哪个都是随性附和，可偏生那弹奏出来的音调却是和谐的很。
要不是她们在表演之前亲自说过是随便弹的，又有谁会相信？
两人都是一副行云流水的模样，顾涟漪才刚飘出来一个音符，陆诗韵就能正正好好的接下来，让人听不出半点突兀的感觉。
可你若是非要说这两人弹奏的是提前商量好的，从她们手里扬起的音符却根本就不是同一个调的。
怎么看都不像是同一首曲子。
“这……她们是怎么做到的？”原本静默下去的音乐系社员们又一次惊呼出声。
然而，却是没有任何人能够给他们以答案。
这件事，靠的是两人之间绝对的默契。
顾涟漪与陆诗韵敢这么玩，凭借的就是她们互相磨合出来的这份再简单不过的默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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