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抢啊!”
前方争吵的声音吸引了肖月白与司隐二人,司隐停下拉扯肖月白的动作,对视一眼后,肖月白率先向前方争吵地走去。
“这位兄台,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多人聚集在这?”见实在拥挤的看不清,肖月白只好拉住一旁的人询问道。
“你这是,才来盛京?陛下今天发行了赎罪劵,死后可是能消清罪孽,重新投胎的…哎!你哪来的,抢我位置干嘛!”
话还没说完,便被一旁插队的人转移了注意。
“肖兄。”司隐来到肖月白身边,被眼前这副场景吓了一跳,“这,这是怎么了?”
“陛下发行的赎罪劵。”肖月白回答。
“如此阵仗,未免也太过,太过…”司隐“太过”许久,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解释眼前的场景。
“走吧,司兄。”周围人越挤越多,肖月白还是觉得带司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为好。
待到走远,司隐才开口询问,“肖兄,赎罪劵一事,未免闹得也太大了些。”
“怎么?现在担心了?”
“肖兄,我不得不担心啊”唐敖看向肖月白,认真说道,“如今龙腾对天盛虎视眈眈,现在陛下又弄出这劳什子的赎罪卷,若是任由它继续发展下去,怕是毒舌再侧,盛世将倾啊!”
“司兄,实在是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我,望尘莫及!”肖月白恭维道。
“肖兄,你可能无从体会,但我自幼在边塞长大,看到了太多因战争而妻离子散的家庭,我虽然只有我一个人,但也想尽一份绵薄之力,有光便发光,有热便发热。”司隐看向远方,似乎那里有格外吸引他的东西。
“我想看着百姓饭有所食,衣有所穿,住有所居,肖兄,天盛如今看似繁华锦簇,但其实不过是外强中干,那龙腾兵强马壮,个个骁勇善战,但我们天盛呢?”
他指了指远处摇头晃脑卖弄学问的文人,“是靠这些人?”
又指了指后方那些为购买赎罪劵而丑态百出的百姓,“还是这些人?”
“肖兄,天盛等不起的,如今国家正值危难,边塞众人,莫说是守关的将士,便是那城内百姓都拿起兵器保护自己的国家!”
“可这盛京呢?”他看着周围的平和,只觉得一切不过是粉饰太平罢了。
“我与殿下这一路走来,越是靠近盛京,奢靡之风愈重。”他低声叹息着:
“盛京中人,便是连装燃香的器皿都是纯金打造而成,而这些却足够边塞百姓一年的衣食住行!肖兄,此情此景,我如何不忧,如何不恨啊!”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呐!”肖月白低声说着。
“肖兄。”司隐叫了肖月白一声,认真道,“我知你现在并非真心为殿下筹谋,可是,我们没有办法了不是吗?”
“是。”肖月白应了一声,算是明白司隐堂堂一个宗师之子,为什么会和唐敖这样一颗弃子扯上干系。
倒也难怪,如今陛下育有五子,嫡长子唐敖虽为圣上所恶,终归品行端正,德才兼备,尚有一颗为百姓谋福祉的君心。
至于那其他四子,唐祁公然挑衅君权,已成定局,而那唐昇血统不纯,其生母乃金凌国公主,自是不可能的,唐禹生性顽劣,难成大器,唐哲尚且年幼,更是不可能,放眼看去,竟只有唐敖一人堪称大器。
若仍由此发展下去,天盛危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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