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倒是说啊,让奴家心忧啊!”李秀娟抬起头,目光里有着爱意,常盛一看,便心中感动,这话便也说出了口。

“嘶~你输了这么多银子,这可如何是好!要不你连夜跑路吧!”李秀娟听了常盛诉说缘由后,担忧的蹙起眉头说道。

“不行!那赌坊说了若是我敢跑,就要打断我的腿,毒哑了我啊!”常盛双目凸出,惊恐的说道。

“那该怎么办,到日子了,你能还出五十多两银子吗!”李秀娟说道。

常盛知道他还不出,他急迫的眼睛涨红,青筋都暴凸。

“冤家,你这是做何,真是挖奴家心窝子啊!唉~奴家之前接待过一恩客,他欢好中跟奴家说漏过一事。

只是这事非同小可,恐有杀身之祸,奴家不敢告诉何人。如今为了你的性命便脱口而出了。”李秀娟一脸情真意切的说道。

常盛如同见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他紧紧的掐住了李秀娟的双臂,说道:“秀娟,快说什么事!什么事啊!”

李秀娟先是走到房门口,仔细确认屋外没人偷听,又转回来轻声说道:“你可知道这县城里藏着千万两白银!”

“什么!千万两!”常盛惊得大叫一声,随后抓紧了李秀娟双臂。

“冤家,小声点,你想让人听见不成。”李秀娟手臂吃痛,瞠目说道。

“秀娟,你说的可都是真的!那人是谁!”常盛激动的喘气,眼光可怕。

“这。。。奴家说了,你可不许生怒啊!那人便是常户吏。”李秀娟难言的说道。

“我堂哥!他也是你恩客!好啊,他倒是瞒的好啊,我那叔婶,堂弟妹怕是不知道吧!”常盛心里想起歪心思来。

“难怪他被县令大人抓了。这黑心烂肠的东西,得了这么一大笔银子不说,他吃肉了好歹让我们这些亲人也喝口汤水啊!

如今他进了大狱,还要让一家老小哭瞎了眼,不义不孝的小人!”常盛愤怒的说道。

“冤家,怕是那常户吏不会说出这笔银钱下落来。”李秀娟为难的说道。

“呵呵,我那堂弟能不能活着出来还不定,如果再听到他那宝贝独苗被绑票了,你说他还会不说出银子下落来!”常盛面容狠厉的说道。

县衙内院里,一台雕花石桌前坐着顾谦与钟子期二人,品茗对饮。

忽然,汪纶进了院内,禀报道:“大人,属下已经吩咐人安排好了。”

“嗯,给本官盯紧了常盛。”钟子期说道。

汪纶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钟子期看向顾谦,说道:“这颗棋子已经动了,接下来该走哪步?”

“钟师兄,夜里就找几个官差做黑衣打扮,去牢狱灭口!”顾谦品了一口龙井,唇齿留香,他心情不错的说道。

“虚虚实实,反间计高招!”钟子期闻言高兴的说道。

入夜县衙大狱,狱卒拎了个粥桶,口里喊着“开饭了”,瞬间,牢狱里动静大了起来。

一间阴暗的牢房里,在茅草堆上躺着三个披头散发,穿着血衣的男人,他们听着声儿,便挣扎着坐了起来。

那狱卒直接把一桶泔水一样的吃食扔在牢房门口,那三人便赶紧爬了过去,手忙脚乱的争抢吃了起来。

“蒋老,我们要守口如瓶到什么时候?这些天呆在牢狱里受鞭打刑法,真真吃不消了。”林柄昌想起那些可怕的刑具,便抖擞着身子说道。

“死咬着不知道,我们还能留一命,若是全交代了,不光我们自个没命,那一家老小的命能受得住阉党的报复吗!”蒋福贵恶狠狠的说道。

“唉!”

常州叹了口气,他想到了家里唯一的儿子,若是他命丢了好歹要保住他的后继香火。

深夜子时,万籁俱寂,牢狱里囚犯们陷入了沉睡。

忽的,一阵脚步声落地,接着两个黑衣人直接来到关押户吏的牢房门口,刀光砍在锁链上激起火花四溅。

咯吱一声,链断了,却也惊醒了睡眠中的三人。

瞬间,黑衣人便攻进牢房里,手起刀落,便砍向地上三人。

常州睡在外头,首当其冲,他双目暴挣,心中惊悸,面色惨白,手脚冰冷的滚过身子,口中又大喊“救命!”

这三人大喊着“救命”,噗呲噗呲几声,便有些刀光落到他们身上,顿时血液流了出来,伤口生疼。

“救命!!!”这三人拼命躲闪,可惜终究文人弱气,又被砍上了几刀,这时,牢房外总算跑进了许多官兵。

瞬间,黑衣人与官兵战于一处,刀光剑影,双拳难抵四手,几个交合便被压制住了,跪倒在地上。

汪纶穿过人群,来到黑衣人面前,说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说着,刀柄狠狠地打向黑衣人头部。

只见着黑衣人口中挪动,汪纶喊了一声“不好”,赶紧去掰开他们的嘴巴,可惜为时晚矣,黑衣人口中吐血,便倒了下去。

汪纶大骂了一声,便搜起身来,终于在一人身上搜到一个令牌。

“嘶~他们是督卫厂的人!”

这一声,汪纶说的很是响亮,让牢房里因着死里逃生,奄奄一息的三人眸中升起怒意,随后便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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