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微微聊天时,兜兜突然挂了电话,向门边跑去。雪惜跟微微相视一眼,她抬腕看表,以往兜兜跟池斯年煲电话粥,不煲上半小时是不会挂电话的,今天才十分钟,她居然就舍得挂了。两人正面面相觑,兜兜已经踮起脚尖打开了门,冲进站在门外的男人怀里,一点也不怯生地喊着:“拔拔,你可来了,我想死你了。”
雪惜再一次感叹血缘延承的神奇。
她看着弯腰将兜兜抱起来的池斯年,他消瘦了许多,眼窝深陷,显得那双黑眸更加深邃迫人,偏偏看着兜兜的目光,又充满慈爱。
“爸爸也想你。”池斯年在兜兜的脸上亲了亲,炯炯有神的目光向雪惜掠来,雪惜身上穿着宽松的家居服,栗色的长头发拿一支笔绾起来,凌乱的像是刚从被窝里爬起来。
雪惜被他看得不自在了,当他大步走进来,客厅忽然就显得拥挤了,她站起来,“我去换衣服。”
她蓬头垢面的模样,到底还是不想让他看见,雪惜急步走进卧室,将那道视线阻挡在门外,心彻底乱了。在她写了那种煽情的番外之后,乍然看见他,她实在心虚。
雪惜迅速换好了衣服,出来时兜兜坐在池斯年大腿上,正脆生生的说:“拔拔,你的病好了吗?你有没有好好吃饭?”
“爸爸的病好了,谢谢宝贝挂念着爸爸的身体。”池斯年揉了揉兜兜的小脑袋,小家伙脑袋毛茸茸的,柔软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微微拘束地站在旁边,恨不得销声匿迹,她可没忘记上次兜兜跟池斯年相遇时,她撒下的弥天大谎,她真怕他会秋后算账。
而此时与宝贝相处的幸福老爸,压根就没记起来这事,还有什么事比跟他宝贝女儿相处更重要呢?
他看到雪惜换了衣服出来,他黑眸里多了一丝疑惑,“你们要出去?”
“嗯,明天微微要走,我给她践行。”雪惜没有瞒他。
“正好,我也饿了,走吧。”池斯年抱着兜兜站起来,那小小的人儿陷在他怀里,与他高大威武的外型比起来,那么的瘦小。
雪惜皱了皱眉,微微也向她投来求助的目光,跟他同桌吃饭,她时刻都战战兢兢的,她怕自己会消化不良。
“池斯年……”
“你不会这么小气吧,我在医院里吃了好些天青菜白粥,嘴里都能淡出鸟来了,就不能请我吃顿好的?”池斯年看着她,是打算将赖皮进行到底。
雪惜到底还是心软了,无视微微的求助目光,点了点头,“行,请你吃顿饭的钱还是有的,走吧。”
微微看着将她抛弃的雪惜,她哀怨极了,一行人出了门,池斯年来到自己车旁,开了锁,将兜兜放到后座上,雪惜这才发现后座上多了一个儿童专用座椅,池斯年正细心的给兜兜系上安全带。
明明是很简单的动作,雪惜却突然觉得眼眶潮湿了,看着兜兜看着池斯年那钦慕的小眼神,她连忙移开视线,不敢再看。
雪惜本来想坐上后座,微微眼疾手快,迅速坐进去,对雪惜笑道:“苏姐,你坐前面。”
雪惜看着后座还很宽,偏偏微微不往里面坐,无奈之下,她只能坐到前排。反正众目睽睽之下,池斯年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车子驶出小区,路上,池斯年时而偏头看一眼雪惜,雪惜只是盯着窗外,并不看他。姣好的面容映在玻璃窗上,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你们准备吃什么?”
“烤鸭。”爸爸控的兜兜连忙道,说起吃的,小家伙就直流口水,虽然只有三岁,但是特别喜欢上馆子,就算是去吃一碗海鲜馄饨,也比家里吃得香。
明明这句话没什么,偏偏池斯年用那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她,雪惜倏地想起一些不该想起的东西,那日在他办公室,他强占了她,为了羞辱他,她说她就当招了一只鸭……
好吧,是她思想不纯洁。
“我知道一家烤鸭馆,皮脆而不腻,肉质鲜美,是几十年的老行家了,只是现在去,可能要排队。”这家烤鸭馆很出名,不提前订座,就算对方有钱有势,一样要排队。
因为烤得好,所以每晚都爆满,有些非富即贵的客人,也会早早来排队,解解馋。
微微听说过这家烤鸭馆,她说:“我知道,全德烤鸭馆,从京里来开分店的,牛得很,我跟朋友来排了两次,味道好极了,恨不得连舌头都吞下去。”
雪惜刚到省城,不太清楚这些,听她说得那么好吃,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真那么好吃?”
“当然,不好吃也没有人排到深夜也要吃上一只烤鸭。”
“那我们现在去,会不会来不及了?”雪惜担忧道,为了吃烤鸭,让自己饿肚子可不划算。
“妈妈,我要吃烤鸭。”见大人说得热朝天的,兜兜也不甘示弱,“拔拔,我要吃烤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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