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雪惜头疼欲裂的醒来,床上已经没有兜兜的身影。她抚额呻吟,白酒的后劲会让她三天都提不起劲来。她坐起身来,腰已经没有昨晚疼了。想到昨晚,她心里又添了一抹惆怅。她扶着腰站起来,慢慢走出卧室。
门打开,一股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她言笑晏晏,“微微,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厨房里探出一颗脑袋来,“醒了,去洗手,马上开饭了。”
雪惜一愣,她以为她昨晚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可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雪惜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可是那张含笑的俊脸,不是池斯年是谁?
“你……”
“愣着干什么,快去洗手,兜兜也去,让妈妈给你洗洗手。”池斯年目光温柔的落在她脸上,兜兜从厨房里跑出来,撞进雪惜怀里,“妈妈,我们去洗手,拔拔做了好吃的哦。”
兜兜拉着雪惜向卫生间走去,雪惜还愣愣的回不过神来。洗好了手,她走出来,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饭,她面前是一碗清粥,兜兜面前摆着一碗烧骨粥,桌上有煎饼跟馒头,还有两样腌制的小菜。
雪惜没看到微微的身影,她问兜兜,“微微姨呢?”
“微微走了,看你还在睡,她就没来打扰你,说有时间就来看你。”池斯年端着一叠泡菜走出来,给她解惑,雪惜蹙了蹙眉,想起微微昨晚见到池斯年的局促,她什么也没说,安静的吃早餐。
对于池斯年还会出现在这里,她感到很意外,但是只字未提,就像昨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兜兜边吃边像小猪一样哼哼,“拔拔,馒头好好吃,粥好好喝。”
兜兜现在已然是池斯年的忠粉,雪惜很无奈,血缘就是这么神奇,就算她操心操劳的养育她三年,也比不上池斯年给她做一顿早饭。
池斯年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好吃就多吃点,不过我们速度要快哦,你上学时间要到了,今天第一天去学校,我们不能迟到哦。”
“嗯。”兜兜重重点头,然后以风卷残云的速度啃起了馒头,没一会儿就吃完了。
见兜兜吃完饭,雪惜放下手里的馒头站起来,池斯年按住她的肩,“我送她去学校,你好好休息,中午想吃什么,我买回来给你做。”
雪惜抬头看着他,“池斯年,你……”
“拔拔,我们走了,要迟到了。”兜兜在门边喊,小家伙已经穿好了鞋子,急得小脸红红的。雪惜未出口的话就这样被她打断,池斯年看着雪惜,“惜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的决定不会变。”
雪惜张了张嘴,他语气这样坚决,让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拔拔,快走啦。”兜兜又喊了起来,小家伙已经着急了,池斯年倾身在雪惜额上落下一吻,然后拿起挂着衣钩上的外套,大步走向兜兜,弯腰抱起她,“宝宝,跟妈妈说再见。”
雪惜愣愣的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兜兜已经急不可耐,催促着池斯年出门,池斯年纵容她,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抱着她出了门。
雪惜站在餐厅里好一会儿,才想起什么,鬼使神差的走到窗边,楼下那一大一小两道身影慢慢映入眼睑,兜兜仰着头,不知道在跟池斯年说什么,池斯年满含宠溺地牵着她。
雪惜一直看着他们,有池斯年在,兜兜无疑比以前更活泼开朗,那种自信与快乐,是以前从来没有的。雪惜按了按太阳穴,楼下的池斯年仿佛感觉到她的目光,突然回头看着她。
雪惜心一紧,刚要闪躲,却已经来不及,只好僵僵的站在那里,即使隔着这么远,他未必能看清她的表情,她依然很尴尬。
然后她看见池斯年弯腰在兜兜耳边说了句什么,兜兜转过身来,用力向她挥手,她隐约还能听见她脆生生的声音,“妈妈,拜拜。”
雪惜举起手来,她不好意思喊,轻轻的挥了挥手,然后看见池斯年牵着兜兜转身离开。
她怔怔地站在阳台上,看着池斯年开着那辆庞然大物离开她的视线,她站了许久,直到两腿发麻,这才转身进了客厅。
………………
自那日之后,池斯年就在她家住下,做着全职保姆的工作,把家里大小事务全包了,他再也没有对她动手动脚,雪惜完全挑不到他的刺,再加上那只爸爸控,她连赶他走都不行。
家里不大,两室一厅一卫,多了个男人,她感觉空间小得可怜。特别让她不自在的是卫生间,卫生间的门是那种半毛玻璃,里面开着灯,外面几乎能看到里面映出的轮廓。
之前跟微微住在一起,三个人都是女的,所以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现在池斯年住在这里,她每次洗澡,都跟做贼似的,要等他睡下了再去洗,或是知道他晚上回来得晚提。
池斯年晚上如果有应酬,会给她打电话,告诉她晚点回来,让她随便做点什么吃,或者提前给她叫好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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