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一动,一直观察着士徽的区景,面上贪婪闪过,当下,躬起身子,声道:“公子也知那张津在军中素来没有威望,解决他事尔,只是那苍梧太守有些棘手!”
“你是想我动用士家的力量,帮你策反史璜?”摩挲着指关节,士徽冷漠道。
“不是策反,是解决掉!”当下,区景轻声纠正。
眉梢不由抖了抖,士徽抬眼瞧着区景不话,眸光意味深长。
舔着脸嘿嘿笑了笑,区景又轻声道:“其实在下这都是为公子做铺垫,等到交州政权更迭时,兵权四散,若不能集中在公子手上,那这之前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
“所以你想独掌苍梧兵权?”
“公子严重了,是替士家掌握兵权,届时我就是公子手中的刀,公子指向哪,我便杀向哪。”
没有再多什么,士徽似乎已经被区景给动了。可以想象到,届时手握兵权的他,无疑会成为整个士家的支柱。从而确立其士家家主的地位。
“那我们要不要先和城外的江东军商量一番?”
稍微沉默了会,区景才犹豫道:“其实这都看局势来定,若江东军强势,公子可以顺势迎入交州。若江东军战力一般,公子甚至可以将其赚入城内,胁迫谈牛甚至杀之,来警告下,交州亦有公子这般的人物守护!从而直接奉威彦公为交州牧,公子自领苍梧太守也未尝不可!”
眉梢再次抖了抖,士徽强自镇定,假装自己很冷静,端起石桌上的茶汤默默抿了一口,又放下,道:“此事,我心中已有决断。”默默看着区景,士徽继续道:“眼下兄长与仲兄皆不在广信,士家一切有我做主。
这些年我广结交州义士,如今门下也豢养了近三百豪勇游侠。今日便交由你统领,加上你手中的兵符,直接缉拿史璜,当无人敢反抗。军中有不少将率都识得我士家豢养的侠客。”
“遵命!”瞬间面色大喜,区景之所以如此费劲,就是想要借助士家的影响力,来抵消兵符权威不足下,部分本地兵卒的反抗。但是有了士家的威慑,想动手的人,都得先掂量掂量了。
随后,士徽直接让侍从唤来一名豪侠,召集余下三百人,跟着区景一同向城门方向奔去。
而城门戍守处,原本就有一校八百兵卒是他的心腹,此时区景手中高举州牧兵符,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城内各营,调换兵权接着区景直奔城中武库,令麾下心腹将其接管。
等城内一切都处置妥当后,区景才率领余下人手一同前往城门处。
如今江东军在城外围城,整个广信最重要的地方及时城门了,所以史璜也将自己的心腹全部调遣了过来,防止有歹人图谋不轨。
区景第一次登城的时候,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下面等候通禀的。而这一次,他却直接手握腰刀,横冲直撞的走了上去。
城下的戍卒看着他手中的兵符和身后混杂的州郡兵以及士家豪侠,竟直接顿在原地不敢动作,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拥上去。
直到他们上城楼,那守门的戍卒才想起来朝楼上呼喊。
然而已经没有用了,慌乱穿戴这盔帽冲出来的史璜,正迎面撞上了率兵杀上来的区景。
猛的瞧见区景,史璜先是一愣,随后瞧见其身后的士家豪侠,面色随即一喜,正准备张口笑谈,又瞧见区景手中握着的州牧兵符!
眸光瞬间冷冽,史璜仔细的确认了区景手握的正是州牧兵符后,整个人瞬间就如冬日里被缺头浇了一桶冷水般,从头凉到脚。
“太守史璜,暗中勾结城外敌军,意图祸乱全城,某奉州牧张使君令,缉拿逆犯史璜,胆有反抗者,按同谋罪论处!”当下,区景当着众饶面直接吼了出来。
怔怔的看着区景嘴巴一张一合,史璜神情恍惚的根本听不见声音。他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熬到苍梧太守的位置,居然被眼前这个自己从来都没有放在眼里的长沙乱民给摆了一道。
“区景。”冷冷盯着他,史璜沉声冷言:“你这是在玩火自焚!”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区景也不回答,只是大手一挥,“带走!”瞬间,数名心腹戍卒上前,将史璜反手押了起来。
史璜没有反抗,和众多的麾下兵卒一样,史璜的妻儿老都在广信城里。他无法反抗,战死不过一条烂命,但他的妻儿老,他麾下扈从的妻儿老都在这。在这里,他们斗不过士家的。
史璜俯首被戍卒押走后,区景让麾下心腹迅速接管了城防。然后才再次带着余下的士家豪侠,返回城内,向士徽禀报。
士家门口,士徽早已浑身披甲,策马立在府门前。老管事站在马下,拽着缰绳苦口婆心的劝着。然而士徽却什么也听不进去,等到区景带着人来集合后。
士徽直接让府中侍从将老管事拉回去,率领区景等众豪侠一同冲进了州牧府。
城外,江东军大营
抵达广信后,孙权先让兵卒在城下扎营,再尝试着与城内沟通一下,最后决定是否强攻。
不多时,江东军扎营结束,众兵士开始埋锅造饭。孙权也趁着这个时候,带上甘宁、黄忠二人,来到城楼近些的高坡处,观察一下广信城的城防。
却不料恰好瞧见城楼上兵变的那一幕。
策马立在城下,孙权砸吧几下嘴,半晌,才不确定谓黄忠、甘宁道:“难道我们还没有攻城,城里就自己先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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