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中疑惑回头：“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钱密笑的冷然，开口：“老师，我想问问徐思思同学自杀之前有抑郁倾向，你发现了吗？”
李国中瞳孔微张，不过也只是一瞬，转而诧异地：“是吗？我以为她只是学习压力太大了，才会表现的精神不佳。”
“那老师你还是对学生的关心太少啊。”这话钱密的讽刺，眼神都变了。
李国中笑着答道：“确实，我是有些忙，你看一会儿我还要上台，咱们今先到这吧。”完不等钱密反应，李国中就准备离开。
可是钱密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往前跟了一步，逼得李国中往后退了几步：“李老师，思思生前和我过，她一直受到侵害你知道吗？”
一句话完，李国中的表情终于有了异样。
柱子后面，黑衣男子轻声开口：“动手！”
灯光控制台。
“同学，快按。”季凡赶忙按下红色按钮。
只听有人叫了一声：“啊！”
季凡赶忙抬头，望向钱密的方向，只见钱密头顶一个吊灯连着上面的铁支架正在往下坠落。可是下面的姑娘还在着什么，丝毫没有发觉。
一瞬间季凡只觉血液喷涌到头顶，一颗心悬到嗓子眼。只有一个念头，保护她。
思绪还没结束，身子就已经射出去。
“密密，心。”
钱密听见声音，回过头，只见季凡神情紧张的冲过来。
她整个人被抱住扑在地上，“砰”的一声。她感觉到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一阵闷哼。
脸上有温热的液体落下，钱密此时才反应过来，猛地翻身。
“季凡，季凡，你怎么样？”
钱密跪坐在地上，季凡躺在她腿上，头上的血一条条滑落在白皙的脸上。
周围一片慌乱，吊灯的碎片落了两人一身，裸露在外的皮肤被划出一道道细口，铁架子静静躺在季凡旁边，黑色的表面，现在染上了鲜红的血，红的刺眼。
李国中瘫坐在地上，话筒跌落在铁架子旁边，脸上满是惊恐，不知道是被现在的场景吓到，还是被钱密刚刚的话吓到。
他睁大双眼，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红色的血从额头滑落。
季凡意识还没有彻底模糊，听见钱密的呼喊，他慢慢睁开眼睛，抬起手想要摸钱密的脸。
“密密……”
钱密一把握住季凡的手，哭着：“季凡，你不要吓我，你好要陪我的，你不能话，不算话。”
一地泪落在季凡脸上，他努力想要笑，可是轻微的动作扯痛了伤口，疼的他直皱眉：“密密，不哭，不要生气。”
“我不生气，我不生气，只要你陪着我，我只要你陪着我，我就不生气。”
季凡眼角滑落一滴泪，汇入地上黑红的血液里，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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