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开听见瑶光说想要画他,心中大惊,不问她为何要画自己,反而笑说:“那我希望你画裸/体的我。”
裸/露的我,全然真实的我。
瑶光一听,咳咳了几声,下流还是他下流。
傅开就知道她动机不纯,淮安她是什么身份?是皇后,是未来忘忧城的主人,有那个闲工夫来向他学画画吗?
他故意这么说,想吓退她。
让她叫一声傅郎都不肯,还肯画裸着的他?不相信。
傅开静静地注视她,等着她拒绝。
谁知淮安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咬着唇,说:“好,我画!”
“反正你的身体我又不是没见过。”
早在去风月楼找他之前,她就仔细地看过一遍他的春宫图了。
傅开的笑容徒然滞住,神情复杂地望着如此果断的淮安。
“你……是受何刺激了?”
“没有。”瑶光一口咬定说,“不是让我别害羞放开一点吗?你能亲身上阵画春宫图,那我也可以心无杂念地画裸/体男。”
来吧,教我你画人的技巧。
怎么愣着不动?你还害羞了?不敢被人画?莫非你的真实身材有水分?
傅开:“……”
女人放开了,男人鞭长莫及。
备受刺激的傅开收敛了笑意,严肃起来,道:“先学画脸,身体等熟悉之后再说。”
“好。”
瑶光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要是傅开真当场给她脱衣服,自己根本接受不了。
先画脸,让她缓缓。
学画的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瑶光接下来几天都会跑去傅开的石像室。
新奇的东西总能吸引人的眼光,学习也需要投入很多精力,就无暇去想别的事情了。
瑶光发现傅开人虽不正经,但一画起画来,全然变了一个人。
当然这不是最吸引她的。
最吸引她的还是他的画法,与常人不同。
水墨画的目光聚集点往往都不在一处,画作整体的呈现会有深远、高远之意。
有时为了立意深远,而取舍了物体的真实比例。
傅开他的目光却就盯着一出瞧,就是要把这一处的东西看空看透。
他贴在她身后,绕过她的胸前,举起一只画笔,要她的视线往前看。
“淮安,你盯着这支笔,视线直直的往前,看到没有?”
“记住近大远小,近宽远窄,近实远虚。”
“我们的视线也有消失的尽头,你看那边那尊女神像,这幅画到那里就可以。”
瑶光点点头,“好,我试试。”
原来不光是目光热烈就可以,这里面还有整套需要牢记在心的东西,和她以前学的画作完全不一样。
她从他的胸前离开,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用目光研究,眼前各个东西的大小。
傅开静静地在一旁看着,不得不承认皇后能成为皇后,肯定有她的过人之处。她不仅学得特别快,还说要把他这一套理论回去都整理下来,又可以出一本教学书了。
第一天晚上,送淮安回去的时候,她激动地问他,“傅开你以后要不要来当老师?”
当她皇后第一附属学院的绘画老师。
哎,怎么又想到他了,什么皇后第一附属学院。
傅开当即就拒绝,“不想。”
当老师对傅开来说是个苦差事,他才不想揽活。没那个兴趣教别人,教一个淮安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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