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素琰说得冷漠,可是落在蓝僚耳里,却是扰了她的心。
“什么叫连蓝重都挡不住?”关心则乱,蓝僚一听端木素琰这话,顿时就急了,追问道:“陛下哥哥怎么了?”
端木素琰一回眸,冷道:“淳于郢怎么了,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在我们殿下面前,左一句陛下哥哥,右一句陛下哥哥,还要不要脸了?蓝僚公主不要忘了,您不过是客,我们殿下才是淳于郢正儿八经的妻!”
说着,又一副后知后觉,恍然大悟之态,道:“啊,我忘了,您啊,说不定连客都不是,若是贵客,哪有被关在这密牢之内,不见天日的!”
这密牢虽极为隐蔽,可不见天日之说,却委实夸大了些。但是,却生生地戳中了蓝僚的痛处。“贱人,休要以为胡说八道,便能挑唆我与陛下哥哥的感情!”
“啧啧啧!听听,听听!”端木素琰连啧数声,道:“说得好似与淳于郢郎情妾意,情深不寿似的……”
“素琰!”端木素琰正说得兴起,冷不防便被姒璃歌打断。
姒璃歌的脸色较之先前,还要难看了几分。只冷眼看了端木素琰一眼,转身便走,道:“走了!”
姒璃歌这话一出,别说是端木素琰,便是蓝僚也不由愣了一愣,她以为姒璃歌是因为蓝重之事前来求她的,结果她被姒璃歌身边那个叫素琰的好一顿奚落,姒璃歌却什么要紧的消息都没有透露半分,便要走了?
“殿下,殿下,怎么就走了?这事还没说……”端木素琰嚷嚷着追了上去。
“说什么说!”姒璃歌的声音极是不悦,道:“你也看到了,淳于郢虽娶了我,却在新婚之期,就将人藏到了密牢之内,鸣鹿不敌山邺,我自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蛮僚居然不惜与山邺撕破脸,让蓝重带兵进城,显然是早有预谋!我又何必蹚这趟浑水?”
“真不管了?”端木素琰问道。
姒璃歌愤愤然,道:“不管了,早知道蛮僚早有异心,我又何必拼死拼活地拦下太妃,还不如让她劫了这蛮僚公主,也省得有人惦记着淳于郢!”
“这就对了,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端木素琰也愤愤然,道:“你也是的,这太妃娘娘要拿了蓝僚,挑起蛮僚与山邺的纷争,让蛮僚王与淳于郢反目,从而瓦解淳于郢的实力,如此一来,淳于善便有了与淳于郢争夺的机会,这与我鸣鹿来说,本就是大大的好事,结果您倒好,非要拿了太妃娘娘,救这落僚公主一命,这下可好,这边把淳于善得罪了,那边,蛮僚和淳于郢,说不得仍要反目……”
两人边说边走,声音愈渐愈轻,直至不见,却一字不落地落在了蓝僚的耳里。
蓝僚后知后觉地回味着端木素琰与姒璃歌对话,心中蓦地一凛,飞扑到门口,便欲冲将出来,去追姒璃歌,奈何把守的侍卫眼疾手快,早在姒璃歌出门的刹那,便又将门锁上了。
蓝僚心中一急,便又扑到了窗边,朝着外面大声嚷道:“姒璃歌,你给我回来……”
姒璃歌与端木素琰离开蓝僚的小院,却并未走远,只是站在了拐角处,将蓝僚气急败坏的吼声,悉数听尽了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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