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应付薛庭藉角度刁钻的攻击,弓箭手已经是使劲浑身解数,加之没什么真正的实战经验,身手并没有多好,因此给了裴铭非常好的时机。
她紧勒缰绳,让马高高立起,前蹄向弓箭手的坐骑踹去,在这一瞬间,裴铭很后悔没有把尔寻带出来,不然它肯定能帮上不少忙。
好在这一击让弓箭手失了平衡,裴铭再趁机上前,不仅夺了他手里的长弓,还在将他拽下马的同时,抢了他的箭筒。
见她有了武器在手,追兵们纷纷拉住马不敢轻易上前,裴铭没有恋战,而是调转方向重新奔回城门口。
此时城门只剩下仅容两匹马擦过的缝隙,再慢一步就该彻底关上了,裴铭娴淑地拉弓对准那些推门的官兵,箭无虚发,看看有谁敢再动。
不过她刻意避开了致命位置,只要射伤了就行。
如果他们只是纯粹的敌人,那她绝不会手下留情,但她和薛庭藉是大融的帝后,所有人都是他们的子民,这些官兵更不是罪魁祸首。
能饶就饶过他们一回吧。
被她震慑住的官兵们果然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可他们的将领仍坚持关门,裴铭让金盏他们先出去,自己则回过头,“庭”
突然想到不能喊出他的名讳,她咋舌咬住了话头,“夫、夫君快回来!”
在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薛庭藉很不合时宜地愣了下,确定是她在叫自己之后,才迅速撤出缠斗。
本该直接冲出去的裴啸和金盏眼见着陛下恐怕来不及,只能先拖住关门的将领,就在这时,不远处一个布衣平民从袖中掏出了什么,裴铭定睛一看居然是个小弩机。
而那弩机所瞄准的,正是忙着制敌的金盏。
“快出去!”心急之下,裴铭叫喊到破音,随即架弦对准那持弩之人,却在这时被堪堪擦过眼前的竹竿吓了一跳。
薛庭藉你是想我死么!
可竹竿落地之后,她才看到一支弩箭,原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也差点被人暗算了。
四下一看不由让她胆战心惊,手持弩机的何止一两个,甚至抢过了官兵的马匹,逐渐有了围堵之势。
他们是从哪冒出来的,三里荡的人么。
为了给裴铭解围,薛庭藉已是手无寸铁,裴铭的箭也不剩多少支了,根本没有反击之力,只能转身逃走。
尽管身后的弓弩恐怕是带着毒的,可眼前的城门即将紧闭,只能舍弃防御,尽全力冲刺了。
金盏和裴啸最先脱险,随后是裴铭,她穿过的时候,城门只容得一匹马驶过,可就在薛庭藉紧随其后时,一支弩箭突然擦过他耳边,划破空气的声音让他头皮发麻!
虽然本能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可他的动作到底还是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弩箭向着前方的裴铭飞去。
“阿铭!”
听到喊声的裴铭下意识回过头,也正是这个动作,刚好让她偏过身子,就这样避开了原本会射中她背心的弩箭。
可万幸中的不幸,那支箭最终还是擦破了她右肩的皮肉,最初并没有什么感觉,随后强烈的灼痛让她暗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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