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牵扯不到你和我爸,银行卡好着呢,你放心。”顾淮安赶紧拦住了顾母。
“哦哦哦,那就好。”黄桂芬拍了拍胸脯,放下心来:“照你说你哥这事儿还挺大?主要是你哥向来有主意,我们这没权没势的,也帮不上忙呀。”
“我的妈,那好歹是你亲儿子,出了这么大事你和我爸怎么着也得问问吧,要不我哥多伤心啊!”顾淮安撺掇道,“再说了,现在牵连不到不代表以后牵连不到,我是不清楚我哥到底有多少家底,但指不定这回一折腾,瞬间就打了水漂了。我哥之所以不愿意离开颜子兮那个狐狸精,还不是因为自己本事大,在你们面前气强?如果他真兜不住了,到时候还不得靠家里?那还不你和爸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愁他不回头。”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快别咒你哥。”顾母嘴上说着,心里却觉得小儿子说的有道理,上次摊牌以后,顾非臣大有家里不接受就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原本管也管不住,老两口心里不情愿,多少也想开了一些,现在想想,关键时候,正是缓解关系的大好时机,这回可得好好让儿子认识认识什么叫亲疏远近!
于是顾母冲老伴儿吩咐:“你给非臣打个电话问问,看能不能帮上忙。”
“哪有老子上赶着巴结儿子的,要去你去,我丢不起这个人!”顾建平倔道。
“你那老脸值什么?儿子出了这么大事,你就一点都不操心?”黄桂芬不依不饶。
“就你说的,我操的上心吗?他本事大着呢,断子绝孙的事儿都敢干,我管得着么我!”顾建平一提起这事儿就血压高。
“行行行,你要脸,我问行了吧?”黄桂芬知道他的德行,干脆自己拨通了顾非臣的电话。
“妈,什么事?”有段时间没联系,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一听到大儿子的声音,黄桂芬一时竟有些哽咽。
“你个兔崽子,心忒狠,非得逼着你妈给你低头吗?”
“是我的错,您别乱想,我最近事儿多,过段时间回去看你。”顾非臣见母亲落泪也于心不忍,好歹说了句软话。
“你那公司是不是出事了?有事别瞒着家里,我和你爸虽然没本事,到底能帮一点是一点,真不行也别硬扛着,家里总有你一口饭吃。”黄桂芬借机示好。
“我没事,别听淮安瞎嚷嚷,你们不用操心。”顾非臣哭笑不得,但心里多少感到了一丝温暖,这恐怕是这段时间来收到的最好消息了。
“那成,我也知道你主意大,你忙吧,哪天回来妈给你包饺子。”黄桂芬说着说着,再度哽咽起来。
“好,到时候我带子兮一起回去。”顾非臣同样抓紧时机得寸进尺。
顾母酝酿好的情绪瞬间被噎了回去,悻悻然挂了电话。
“狐狸精能耐大着呢,你哥这是上了头了。”黄桂芬把手机扔到沙发上,心里依旧不痛快。
“怎么说?”顾建平探头问。
“你不是不操心吗?”黄桂芬讽刺道:“这会儿又冒什么尖儿?”
“你爱说不说。”顾建平气了个仰倒。
“我看你哥好着呢,你少瞎操心,期中考试成绩出来了吗?再吊车尾看我不打断你的腿!”黄桂芬冲着小儿子挥了挥手里的擀面杖。
顾淮安好心好意讨了个没趣儿,蔫了吧唧的回自己屋了。黄桂芬虽然嘴硬,但和大儿子友好通话之后,心情明显好了许多,哼着小曲儿进厨房忙活起来。
从这个角度来说,顾非臣和颜子兮也算是因祸得福。
经过多方交涉,开庭的时间终于被确定到三周之后,无论结果如何,好歹有了进展,这些天顾非臣异常忙碌,似乎着手筹备着什么,颜子兮自顾不暇,也就没有多问。好在云端这边的案件进展顺利,很快就有了结果。
经调查,这是一起经济纠纷案件,被害人是沿海某市的煤老板,凶手原本是他手下的高管,由于作风问题被开除,后沉迷赌博欠下了巨款,便想要追讨经济损失,两人多次协商未果,凶手又被高昂债务所逼,于是便起了歹念。据推测,凶手原本应该是打算持刀威胁被害人,以求谋财,结果在争执中失手将其杀害,自觉走投无路之下,便做出了轻生的举动。
案子了结了,云端的麻烦才刚刚开始。如果是普通酒店,乔装打扮,或是伪装客人混进来并不困难,也很好解释。但作为以人工智能为标志特色的高端酒店,云端的安保措施向来是最大的卖点,如今这一卖点却令其陷入了泥淖。由于云端只向预定客户提供服务,在预定成功之后,客户从进酒店起就会感觉到浓浓的科技感。首先是刷脸系统,只有在酒店门口通过人脸识别,大门才会打开。也就是说,从理论上来讲,凶手应该在云端预定了房间,但多方查证之后,并没有任何一条与凶手相关的预约记录,如果没有记录,他又是如何通过人脸识别混进酒店的?再次,通过监控提供的信息,受害人并没有主动开门,凶手是直接破门而入的,云端客房的指纹识别门锁仿佛成了摆设。最致命的是,按理说每间客房都配备了机器人管家,一旦发现客房内部出现异常,第一时间会启动报警程序,但事发当天,云端官方却没有收到任何异常提示。
事情处处透着诡异,就算出现系统故障,怎么会如此巧合,所有的故障都在同一时间发生?而在这一系列巧合发生之后,云端毫无疑问需要对此次事件负绝对责任,简直百口莫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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