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似点醒了沈安远。

见后面的人并未有任何的言语,内侍监又道:“本就是人家的家臣,现在怀着别的心思,登上了别人的位置,就以为自己得到了人家的东西,而没有感恩之心了,管好旁人的嘴,要从自身找起,不知杂家这话,相爷可明白了?”

如此的言语,听的沈安远当即有些如坠冰窖,这番话若是他在不明白是何意,那他也妄在这世上走了一遭,他想要开口谢过内侍监的提醒,可是奈何御书房就在眼前。

十几名护卫站在御书房的门前,让自远而近走来的沈安远感到一阵的威慑,他心紧张的攥成了一团,不知入内后要如何辩解这样的事情。

脚下顿时好似有千斤重石在此处牵绊,连带着他的呼吸是似有似无。

直到站在了御书房的门前,他才稳下了脚步,沉息了一声,就好似已经做了眸中决定,在安静的等待着狂风暴雨的洗礼一般。

内侍监没见着沈安远跟上来,微微回头,见其早已没有了刚刚不安之感,反倒是一副沉稳之色,他心中钦佩,不愧是当朝丞相,临危不惧,镇定自若,实在有一相之风。

他不行至了沈安远的身前,微微颔额,走近了御书房内。

在这里,任何人都不能有半分的越矩,甚至不能露出玩世不恭,桀骜不驯的态度,毕竟,君臣有别,无论之前沈安远的功绩有多少,他辅佐皇帝的忠心有多深,在这个时候,即便是他毫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也要等候陛下最终的惩治。

他小心翼翼的步入到了书房内,将头低下,极为恭敬的上前,对着明齐皇帝,双膝跪地,磕头施礼,道:“微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明齐皇帝见其施礼,倒也放下了手中仍旧看着的奏折,原本还打算朱批,瞧着这样的架势,倒也无法下笔,他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内侍监,道:“去准备一下晚膳吧”

“陛下,皇后娘娘哪里”

“如今你的差事倒是当的越发好了”皇帝显然有些怒意。

内侍监闻言,不敢在有任何言语,只能颔额低眉退了下去。

皇帝看着沈安远依旧在原地跪着,他语气沉稳不明的对着沈安远,道:“行了,起来吧,既然都来了,那便同朕一块用晚膳吧。”

沈安远一直低着头,跪在了明齐皇帝的面前,他看不清皇帝的神情,但是听其言语,也是十分的琢磨不定,在皇帝身旁多年,对于皇帝的性子,他依旧无法彻底的摸透。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很是准确的应对在了他的身上。

加之想起刚刚内侍监提醒的言语,他当下更是觉得脊背发寒,早已不知该如何应对,现下,安静的跪着,对于他来说,才是最佳让皇帝息怒的办法,也在此时等候着陛下的发落。

沈安远知道,皇帝和皇后一向崇尚的都是后宫节俭,最不喜铺张浪费之人,现如今,他是彻底的犯了这个忌讳,惹得陛下不悦,如此前来,他无可反驳,只能就此认错,说什么在皇帝看来都是多余的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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