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明齐皇帝没有发出任何一丝的声音,他只是看着自己眼前的菜肴,也为伸手动筷子,而此时跪在地上的沈安远也是心中千急百转,只因不明圣心所以现在只能自己揣测。
现下殿宇内的气氛极为的诡谲,阴鹜,自皇帝高坐的方向再次传来一阵阵瓷器碰撞的声音,有种危已阵阵的感觉:“听闻昨日,你宴请了辅国公府,目的是蒋氏自青州归来,其兄想念?可是,朕想问问沈爱卿,你可知,昨夜蒋勋自你府中走后,去了哪里?客人是你在抚上走的,何时离开,去了哪里,想必你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吧?”
沈安远闻言,脑中急转,昨夜自蒋家人走后他便去了许朝歌的房间,怎么会去询问蒋家人的去向,再说,蒋家也有护卫随行,哪里能到他关心的地步。
可是现在陛下已经询问,他也不好不开回禀,想了想后,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回陛下,昨日蒋家人自臣府中离开后,便朝着自己府邸的方向去了,具体蒋勋去了哪里,臣不得而知,还请陛下恕罪。”
“你不得而知?!”
皇帝疑惑的看着沈安远,他的手放在了桌面上,道:“沈爱卿,你是真的不知,还是故意装作不知呢?蒋勋可是京北城有名的风流公子,你若是不知,那想必,这件事还会有另一个人知道,若是这样,我又何必寻你过来呢?”
此番的言语,在沈安远的心里如同被鼓槌抨击,他实在不知该如何的应对,只能怯懦的对着明齐皇帝,道:“陛下,是臣失职,还请陛下恕罪,今日后,臣定当注意这些事情,以为陛下分忧。”
如此恭敬的态度,反倒没有换回明齐皇帝的眼神,他的唇角旁当即就浮现出了一种别样的笑意,道:“朕虽不知这京北城中究竟有何种的风流之所,但不绝于耳的倒是这群芳楼”
突然,皇帝的言语一顿,看向了沈安远的方向,将手中的羹汤交到了一旁内侍监的手中,道:“这样的羹汤下次不要让御膳房做了,仅这一次就要百两银子,朕并非家大业大的商贾公子,岂能这般的奢靡无度。”
沈安远青年入仕,在朝堂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怎么会听不明白皇帝话语中的意思,他沉了沉心思后,终于想起了昨日在府中的一幕,当即心中一寒。
现下就算是用双脚来想也应该明白,应是蒋勋昨日去了这群芳楼口无遮掩的大放厥词,才会使他招来今日这般的横祸,面对陛下冷冷的态度,他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件突如其来的事情。
不多时,细密的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面颊,让本就有些惨白的脸,在此时显得更加的凄冷,他用袖口不断的擦拭着自己额间的汗珠,只想让自己安定住心神:“陛下,臣有罪啊!”
“沈爱卿啊!”皇帝的话有些意味深长,可是语气却忽然变得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了起来:“我记得那年的元月宫宴上,皇后曾经说过关于这件事所牵连的言语,怎么,这么快你就忘了吗?你若是记下了,就不会犯如此的错误,如今平妻之位都是朕给她的颜面,若是在这般的下去,就别怪朕让你两面为难了,是,你的喜好朕不能强求,但是朕要你明白一个道理,人生在世,不是你喜欢的,就是你所希望的。”
对于皇帝的话,沈安远早已明白其意,他深深的对着皇帝揖礼叩拜,道:“臣明白了,多谢陛下提点,日后此类的事情再不会发生,还请陛下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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