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她池:“……”

“嗯?”顾知非继续追问,“什么酒?”

顾她池吐吐舌头,转过头去,抱着一根树干呵呵笑笑,过了会儿,才幽幽说道:“琼花露。”

顾知非眼眸微微瞪大,半晌没有下文。

吃过午饭,顾森宿才姗姗来迟。

顾她池看见他,就想起来昨晚他干的那些事,转来头,权当没有看见。

顾知非抬头,扫了气弱的跟生病了的顾知非一眼,问道:“好点没?”

“好多了。”

顾森宿径直走到顾她池面前,趁她不注意,出手如电,捏住她的嘟嘟脸,呵呵笑出声:“坏丫头,白疼你了。”

顾她池拍他的手,没拍开,白了他好几眼,冷笑道:“你再不放开,我要叫伯父了。”

顾森宿闻言,嘿嘿嘿笑两声,浑然不怕她说的,“你喊呀,爹爹又不在府里。”

顾她池凝眉,“伯父出去了?”

顾森宿用力捏了一下,然后迅速收回手来,二话不说抓起桌上的糕点吃了起来,“当然,三哥骗你干嘛。”

“谁找伯父?”

“我听半夏说,是京城的人。”

远处看书的顾知非动作一顿,随即若无其事放下书本,缓步走到桌前,给自己和另外两人各自斟一杯茶,静静听着他们的对话。

“是单丞相的人。”顾森宿摸写下巴道,“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

他昨晚喝的昏天黑地,今早起来简直像是灵魂被剥离体内一样,身体酸软,腿脚无力,头比脑袋还重,走路都是软绵绵的,完全像踩在棉花上一样。

他也不确定他在屋外听到的那一声重重的“单丞相”是不是正确的,也或许是他听错了。

顾她池则快速在脑海里细细搜索有关于单丞相这个人的信息来。

单丞相,名单正。官居左丞,家里关系结构简单,夫妻鹣鲽情深,只育有一儿一女,长子单珩玦,长女单盈盈。

单丞相深受顺毓帝宠信,和顾伯父交情深厚,但和右丞谢腾的关系却好似并不好。

听闻左丞主张变革,右丞主张维旧,两人经常因为在朝堂上意见相左而互相驳斥对方,两府之间也不怎么来往,单正和谢腾互相见着对方,连同朝为官的问候都免了。

顾她池对右丞谢腾的印象,仅仅局限在前世,谢腾的儿子谢安把单珩玦打了,卧病在床足足修养了一个多月,单丞相一纸诉状把右丞告上朝堂,顺毓帝无奈,小惩右丞教子无方,闭门思过三天,还让谢安登门请罪,这事才了结。

但从此事之后,两府关系降至冰点,直接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

顺毓帝已年近半百,太子未立,各位皇子又正值壮年之际,尤其是最近炙手可热的四位皇子——皇后所出十皇子李嘉庆,兰贵妃所出的三皇子李存慧和五皇子李辰,最后就是丽妃教养长大的四皇子李明渊。

朝廷大臣审时度势,暗中早已站了队,朝廷自动分立成三派,朝臣一心只想着争权夺位,根本无心朝政,加之番邦时不时就来烧杀抢掠,氓原如今可谓内忧外患不断,百姓惶恐不安与日俱增。

左丞这时候派人来拜见伯父,顾她池不用想也知道是出于何意。

只是,顾伯父那边——顾她池拿不准伯父的想法。

“喂,丫头,回神了。”顾森宿咬下一个脆枣,伸手在顾她面前晃了晃。

“啊?”

“哦,我突然想起来,我约了人,时间快到了,我先走了。”

顾她池站起来,拍拍襦裙上根本不存在的褶皱,随便整理下头发,说完,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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