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倾城道,“廉洁奉公是一种品德和修养,但并不妨碍他在必要的时候采取手段,卢丞相位极人臣,能做到百官之首的人,若说一点手段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段欣神神秘秘的问,“这么说那件事是假的?”
“假不假我不知道,但几件事情却可以肯定。”
孟倾城轻笑道,“第一,孟娇在秦府做妾的时候的境遇非常不好,秦恒也根本没有正眼瞧她,他们两个基本没交集,若说秦恒会利用孟娇去杀人,知晓一点内情的人都不会信!”
蔚秋瑜赞同的点点头,合理分析道,“不错,况且秦府现在都被皇上围困住,秦二公子自身难保,在这个时候,他不会想到去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秦恒虽然纨绔不理事务,但也不是完全没脑子。”
孟倾城挑眉轻笑,“秋瑜分析的漂亮,确实是这么回事,闻太尉已经明摆着导向三皇子了,秦恒没必要在这个时候为了卢三公子而得罪卢丞相,这无异于是自掘坟墓,他划不来。所以关于秦恒指使孟娇的传言一定是假!”
段欣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道,“那还有传言说是敬安候指使女儿去杀人呢?”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点了,说孟豫致使孟娇去杀人,那孟豫的动机是什么?”
段欣使劲想了想,开始天马行空,“也许是觉得卢三公子糟蹋了他女儿?他要报仇。”
“是什么让你觉得我那个便宜爹会这么疼自己府上的庶女?”
孟倾城好笑道,“孟娇在秦恒大婚的时候,做出令敬安侯府蒙羞的举动,孟豫大怒之下将她行了家法关进祠堂,孟娇大病了一场,只剩下半条命,任杨氏苦苦哀求,孟豫都未曾将她从祠堂中放出来,你觉得他这个做父亲的会在乎庶女往后余生是否幸福么?”
她摆弄着手中的金樽酒盏,声音渐渐冷冽。
“不说孟娇只是个庶女,就算是安氏嫡出的女儿孟长盼,不幸葬身火海,孟豫着做父亲的都丝毫没有动容,虎毒尚不食子,一个人连血肉亲情都不念及,眼里可能也只剩下权势和利益了!即使是为了权势和利益,他更加不会开罪卢丞相,凡是位高权重之人,孟豫都会给自己留着后路。”
段欣与蔚秋瑜对视了一眼。
蔚秋瑜轻声道,“倾城,其实关于孟侯爷的为人,我和欣欣早有感触,只是顾及你也是孟家人,没有直接说出口而已……”
孟倾城摇头嗤笑,“我算什么孟家人,孟豫从未将我当做自家人,他当初不过是因为奉承秦家,而应承了秦咏,后来因为孟长盼死了,他想利用我成为他与秦家连接的纽带,可怪只怪他选错了人,我并非是他孟家利用工具,岂会白白做他的棋子!”
段欣个直爽的性子,提起这茬,立刻拍案应承起来。
“就是!本小姐也觉得那孟豫不是什么好鸟!我爹当初就看不起他!他这种人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这家世普通的官员面前趾高气昂,碰到位高权重的高官膝盖骨就软了,恨不得给别人跪下,想想他那副哈巴狗一般的样子我就恶心!”
她嗓门清亮,这声音打得根本不是寻常聊天,简直就是说给整个酒楼听的。
“欣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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