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她的死讯时,烨叔会难过吧……还好她又重活了一次,一切都还好好的,如此想来,可以不让烨叔难过,倒也不枉她重活一回。

阮岁年这场风寒和前世一样折腾了她个把月,期间有不少人都来探视过她,祖母张氏、大伯母戚氏和大堂姊阮岁怜等。

可惜她昏昏沉沉,隐约只记得有人来看过她,实际是谁来过,还是待她真的清醒时,榴衣告知她的。

小姐,先吃点粥再喝药吧。榴衣将粥和几样小菜搁在床几上。

阮岁年看着床几上的几样菜,实在是胃口缺缺,但想要快点好起来,就算吞也得吞下。

小姐,世子爷让人带了些春食堂的果脯过来。橙衣掀了帘子走来,笑吟吟地将一袋果脯搁在床几上。

阮岁年怔忡地看着橙衣,橙衣一开始不觉得如何,直到阮岁年的眸光渐冷,才教她疑惑地皱起好看的柳眉,问:小姐这是怎么了?

哪个世子爷?她淡声问着。

自然是指大爷啊。橙衣不解地道。大爷一直惦记着小姐的病情,说小姐要是醒了,得差人告知他一声呢。

……没事,病得太久,有点病糊涂了。阮岁年低声喃着,拿起筷子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她只是一听见世子爷,一时间就想到戚觉。

阮家有两房,袭爵的是大伯父阮正气,而大爷指的是她的大堂哥,冠玉侯世子阮岁真。想当初祖父之所以被封为冠玉侯,乃是因为祖父的外貌极为俊美,而祖父的两个儿子虽也长得不错,倒是不如祖父那般丰神俊秀。

可是听祖母说,自己倒有几分神似祖父,也因为如此,她较得祖母疼爱,连带的大伯父和大哥也极为疼宠她。

反倒是她的父亲却对她和弟弟视而不见,她总忍不住想,是不是和早逝的母亲有关,才会教父亲如此不待见他们姊弟。

小姐,老夫人的寿辰就快要到了,小姐得赶紧养好身子,要不怎么出席寿宴?橙衣瞧她脸色和缓了许多,便凑在她身边说着府里的事。

阮岁年的眉头微皱了下,眉眼未抬地道:橙衣,你先下去吧。

橙衣怔了下,不由看了榴衣一眼,榴衣只能以眼神示意她先到外间候着。

待橙衣离开后,榴衣才低声问:小姐,可是橙衣做错什么了?她们这对姊妹是府里的家生子,父亲是二管事,母亲则是管着采买的嬷嬷,两人当初都是侯爷派到小姐身边的。

小姐向来和善,两人更是尽心尽力地伺候,可这几日,就连她也发觉小姐待橙衣似乎有些不对,可真要说是哪里不对也说不上来,只能说,没有以往的亲近了。

没事,只是头还疼着,不想屋里那么多人。阮岁年淡声解释。

看到橙衣,她就想起前世她是如何待自己的,原以为橙衣忠心,可她出阁后才知道,原来当初橙衣常主动替自己捎信息给戚觉,是因为她迫不及待想爬上戚觉的床,开脸当姨娘。

而当榴衣被杀时,她这个亲妹妹竟站在一旁压根没阻拦,更教她寒进心底。文学大enxu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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