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二家是世交,云威侯主动提出让你俩结为伉俪。”

“虽然没有正式仪式,二家都认可你们二人的婚事。”

“你三岁之后,咳……他们家就不再提这事。”

难怪父母每次提到婚姻,云威侯夫妇总是落荒而逃。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云威侯并没有抢走父亲的婚约对象?

“那……你和云姨小时有过婚约?”

“我俩?当然没有。”

“我妈跟云威侯呢?”

“也没有啊。”

陈正道很奇怪,儿子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丫的,原来以前自己猜的一点不靠谱。

陈飞扬怎么都没想到,那个扣脚大汉般的女人,竟然差点成为他的娘子。

虎猛精壮的样子,那也能算女人?

想到这个茬,他就觉得鸡皮疙瘩直掉。

很庆幸,她含情脉脉的人是裴文轩。

庆幸之余,他的心中又削微有一不舒服。

这算不算被绿了?

这会儿工夫,裴文轩跟吴钧打过招呼,悠悠地走过来。

“如果我没猜错,云统领取免死金护手去了吧?”

“啊?没有啊。”

陈正道装出一幅迷糊的模样。

欲盖弥彰。

“所以,免死金护手没有送来,是你搞得鬼吧?”

陈飞扬已经明白,为什么母亲大人不能及时赶来。

像陈正道那种小把戏,骗不过裴文轩这种聪明人。

“嘿嘿,不错,没想到你越来越聪明了。真希望有这么个势均力敌的对手,那样的生活才不寂寞。”

“本侯不会让你失望。”

“你有没机会,因为……有人要你必须死。”

“你是怕本侯了吧?”

陈飞扬哈哈一笑,目光中露出挑衅。

裴文轩面带得意微笑,轻轻摇摇头。

“激将法对我没用。我来,只是让你跪我,以洗当日耻辱。”

“做你的清秋大梦吧!”

陈飞扬一口唾沫啐到地上,打死不会向对手屈服。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听得陈正道一头雾水。

“裴公子,我们往是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置我们于死地?”

“要怪,就怪你生了个好儿子。”

“扬儿虽然不孝,却也只是对我夫妇二人,与他人无碍……”

到现在,陈正道仍不知下蛊之事,自然弄不清前因后果。

担心夜长梦多,裴文轩不再啰嗦,直接冷声命令。

“跪下!”

“哈哈,呸!”

陈飞扬大笑一声,一口浓痰唾向裴文轩。

跪奸佞小人,想都不要想。

裴文轩对监斩官一挥手:“行刑!”

二名刽子手走上前,一脚踹中陈飞扬父子腿弯,令二跪倒在地。

面对方向,正冲着裴文轩。

裴文轩开怀大笑。

“哈哈哈,你还不是给本公子跪了?”

“我跪的是天地,不是你这个小人。”

陈飞扬临危不惧,一点没有那种临刑前被吓尿的样子。

理论上说,行刑人所跪的,自然是天地,而不是强站到犯人面前的人。

“而你裴司农,可是主动给本侯下跪。”

伤口未愈,又被补上一刀。

裴文轩面色铁青,双拳握得咯咯作响。

来到刑场,他只为看看陈飞扬被吓得要死要活的模样,趁机羞辱他一番。

没想到,反而被再揭旧伤疤。

他冷哼一声,迅速后退。

立即行刑才最重要,拖得时间越长,出现意外的可能就越大。

刽子手拍拍二人脖颈,虎头大刀高高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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