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梅给她交代了一下,让她先给几家亲戚联系,她现在回村里去,想办法打听窗帘店的电话,问问凤儿在那里没有。
刁生凤没来上班,她所在的那个车间挡车工没有人接班,夜班的挡车工走不了,如果她一走,没有人操作织袜机,就不能正常生产。
辛力年给那个上夜班的挡车工说,让她先负责照看织袜机,他尽快找到刁生凤来接班。
余荷听说这个事以后,也到了袜子厂。她不知道刁生凤和梁铸成之间的事,其实,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事,是刁生凤一厢情愿,太执着,梁铸成平白无故落了过。
李子梅过来后,说凤儿妈告诉她,刁生凤曾经在沧浪集镇窗帘店打工,只是不知道联系方式。
余荷和梁铸成分析有可能在那里,当即决定去集镇找,沧浪集镇就那么大,如果刁生凤真的去了那里,应该能找到她。
余荷让李子梅跟她一起去集镇寻找刁生凤。
到了集镇,为了保险起见,余荷和李子梅从街头开始寻找,所有的窗帘店和商店,一家也不放过,以免错过了。
一直到十一点钟,她们在沿河窗帘店,发现了刁生凤,她正坐在电动缝纫机前,低头专心致志做窗帘。
电动缝纫机传来一阵阵哒哒哒的声音,刁生凤没有注意到她们站在身后。
余荷和李子梅没有惊动她,默默站在她身旁,看着她做窗帘。
店主见她们两个站在那里不说话,以为是定做窗帘的,就和她们打招呼。
刁生凤听到店主的说话声,抬起头来,才看到余荷和李子梅。
她没有理会,又低下头干她的事。
余荷和李子梅一直等到刁生凤把一副窗帘做好了,才把她叫到外面,对她说,厂里生产任务繁重,请她现在回厂里上班。
刁生凤憋着一股气,就没有好言语,赌气说:“我一辈子都不会去袜子厂上班了!”
余荷在路上听李子梅说了刁生凤离厂的原因,但是这是个人的隐私,她不好点破,劝她说:“你是厂里的车间主任,是业务骨干,还指望着你挑大梁呢!你不是搞得好好的吗?咋说走就走了呢?”
刁生凤气呼呼地说:“村里容不下我,我回去干啥?”
李子梅也不停地劝她,她仍然不松口。
余荷告诉她,现在厂里订单一批接一批,生产任务很重,需要加班加点才能完成订单,如果她不回去,她负责的车间十五台袜机就要停工,会对公司带来直接损失。
余荷还说:“厂里损失是一个方面,你走了,对个人也有损失,何必呢!”
无论余荷和李子梅怎么劝,刁生凤就是不答应回去。
余荷见这样不是办法,给李子梅使了个眼色,让她单独给刁生凤做做工作。
平时,刁生凤见了李子梅就叫姨,关系还挺好的。李子梅把她拉到一边,劝她说:“凤儿,你何必呢?好事不从忙中起。婚姻大事要讲缘分,两个人都感觉合适才行。你为了一桩不可能的婚姻,把自己的工作都丢了,那可划不来的。”
刁生凤心里有说不出的委屈,伤心地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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