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摸了一下墓碑上的相片。
“对不起。”她轻轻地对着相片道歉，“奶奶，对不起。”
每当想起这个慈爱的老人，桑遥的心里总是对她有着一万分的歉意。
如果她当初离开的时候去见见奶奶，甚至只需要打一个电话，如今她也不会悔恨至此。
她能想象到，当初看到那张假的死亡证明时，奶奶心中有多么难过，以至于突发心梗，离开了人世。
可这世上没有如果当初。
她微微低着头，眼圈止不住地发酸。
“小遥。”微红的眼眶看在他的眼里就像一颗切开了的柠檬，酸涩得令他难以忍受。
他忍不住想要将她揽在怀中，然而手臂动了动，最终又放了回去。
“奶奶不会怪你。”他的嗓音像两张摩擦的砂纸，哑得有些心酸，“当初的事情不怪你。”
他虽然这么说着，可桑遥却依然没办法释然。
她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眼睛。
“怎么会不怪我？”她反问道，“当初是我和你之间的矛盾，可最终却让奶奶离开了人世，怎么会不怪我？”
桑遥转过头，悲哀地看着沈云致，“如果没有我，奶奶如今应该抱着孙子颐养天年的。”
她低下头，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如果没有我，奶奶就不会发生心梗，温婧欢也就不会因为照顾奶奶而流产。你看，如果没有我，所有人都会过得很好。”
“可我不好。”沈云致靠近她，低声地说道，“小遥，没有你我真的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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