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以后的事,谁说了算还不一定呢。
叶季明白自己是上当了,叶若水哪里有什么危及生命,哪里又有什么最后一面,想来是这边出了什么事自己拿不定主意,偏偏要找他这个在外面游历的叔伯挡枪。
叶季皱着眉,虽然年纪比叶伯小很多,但是叶大人显然对这个弟弟也是束手无策,很多时候都是看眼色的。刚想开口的时候,便看见叶若水匆匆的往屋里走来,后面跟着两个眼生的丫鬟,叶季不知道那是谁,不过现在的怒火更甚,来不及管得了那么多。
叶若水给父亲和叔伯行礼,然后赶紧坐在下首看着两个长辈坐在那里,你一句我一句的喝茶聊天。
叶若水年纪轻轻,虽然对很多事情游刃有余,但是对这个三叔却一向是礼遇有加,见三叔的面色不善,心知已经无法挽回,此刻只能先支走叶大人慢慢的说:“父亲,今日不是说要和叶叔伯出去一趟吗?怎么现在还不走呢?”
叶大人点了点头,似乎这是才想起来,叶季一回来,倒是把这件事情忘了:“哦,对,我要去一趟外面。”
叶季神色不变,从某些角度来说,叶若水说话做事的气质有很大的一部分倒是有些像他。比如,叶季此刻挑了挑眉,正看着叶若水,嘴里却意有所指的说道:“我回来的急,并不想家里竟然期待我回来到这个地步。想来是晚辈们身体康健,没什么好叫人担心的,不然一年总是要回来个三五次,你们都不用惦记着我。”
叶若水有些心虚,不过好在叶大人并没有察觉什么。她只能顺着叶季的话往下说:“叔伯这次回来了,是打算这就走吗?家里人可都很想念您,总要吃顿饭再走的。”
叶季哪里不知道叶若水在打什么主意,叶若水很多为人处世和他类似,却又和他不同。他是成见自在心中,有些事情可以为之,而有些事不可为之。但叶若水不一样,她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能与不能,行与不行,只要不触及底线,她都要试一试。
但是叶若水绝非善类,底线又实在很低——至少对叶季来说是这样。
他挑了挑眉,并没有回答叶若水的话,而是把目光转向了叶伯:“兄长,最近家中可有什么大事发生?比如哪位亲眷病了,或是有什么要紧事需要我的。”
虽然说病了这件事很不吉利,但叶大人知道叶季的脾气,并没有计较那么多。更何况他也有心虚的事——之前合族的事和叶若水闹得并不愉快,而且是他一己之私连带着私自做决定,怕说出来叫自己在弟弟面前脸上无光,只好说道:“没什么大事。若水成了太子妃,这不是家中最大的事了吗?”
“是吗?”叶季冷笑了一声,“也是,这的确是家中的大事了。我这次回来,瞧着叶若水倒是变了不少。”
连全名都叫了,想来是被气得不轻,叶若水心里一边骂不靠谱的徐时璧,一边还得跟三叔把话说明白了:“三叔,我可没变。这次回来,还是以前那个样子,希望家里人都好好的,我也是为家里好呀。”
这话说的很有深意,叶季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多年不见,你那股伶俐倒是和以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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