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宁骂了句说的不是人话,注意力便被这个男子吸引。太后领着一众人退下,殿内只余下这两人,没有皇帝的吩咐,男子自然是不敢随意坐下的,便一直站着接受赫连宁的打量。
“可曾用膳?”赫连宁发问。
男子耿直的抬首,冷峻分明的脸一丝表情都没有,“不用也可。”他也不怕赫连宁,直直跟她对视。
诶哟挺会开车的啊。
是在说她是他的饭吗?
怪害羞。
赫连宁也不客气了,叫了常德进来。常德弓着腰进来,悄默默瞥了一眼侧前方的男子,心想这男子可真是身高八尺,生的威武却不显得粗俗,通神的气派就不像小太监。
还未想完,就听见上首皇帝的声音:“带他去长生殿,绿溪白画伺候沐浴更衣,候在朕寝殿。”
常德震了一瞬,但他没有表现出来,低声应下:“是,这位公子,请罢。”非常麻溜的接引男子离开。
男子走前看了一眼赫连宁,赫连宁心情极好的赏了他一个笑脸。
男子一怔,很快垂下眼眸,跟着常德离去。
一路上,常德操碎了心,也晓得了太后今日来紫乾殿所为何事。他为了赫连宁好,于是多少提点了两句:“咱皇上脾气好,不似外界传言,定然会待你温柔,你不必紧张。”
男子若有所思,他一见这皇帝,看他还没他高,气质也是一副在下面的模样,没想到是上面那个?
想到这里,男子稍微僵了一下,抿起唇线心里抵触徒增,但不知想起何事又硬生生将膈应的感觉忍下。
“公子如何称呼?”常德询问。
“凛。”男子沉默片刻,吐出这一个单字,再多的不肯言语。
“原来是凛公子。”常德哦了一声,没多问。
紫乾殿,赫连宁跟弹幕上的人打闹了半晌,用完膳还是得上班,她再怎么说还是个称职的皇帝,晓得分寸,大白天回去睡帅哥,这不合适不合适。
弹幕上的都讽刺她还挺认真。
赫连宁:谬赞谬赞。
忙活一下午,差不多天色将黑时,赫连宁瞧了眼时间,觉得差不多了,起身伸了个懒腰,常德请示:“皇上,您是先用膳,还是……”
“回长生殿罢,那个谁……”她说到一半,忽然想起貌似没问人家名字。
常德接着道:“凛,那位公子只说了这个字。”
赫连宁点了点头,“是么,那摆驾罢。”
不多时抵达长生殿,赫连宁叫人去备晚膳,亲自进去请凛出来用膳,她热情还真的挺大的。
内殿很是安静,听懂动静,凛立马回头,他立在书架前手里捧着一本,注意到赫连宁进来,主动开口:“午后无聊,瞧见书架上有几本故事书,便随意翻看了几下。”
凛的声色偏冷,似两块冰块互相撞击发出的,很是动听。
“无碍。”赫连宁摆了摆手。
凛跟赫连宁默默无语了片刻,赫连宁刚想说去外间用膳,凛忽然动了,他动作干脆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
脱衣服叭叭的。
赫连宁看得目瞪口袋,瞬间失声忘记喊停了。
他皮肤冷白,却不显得弱气,反而十分有型,腹肌,长腿,肩膀有力,甚至还有人鱼线。
脱完衣裳,凛背对着赫连宁,留给她俩屁股蛋,把自个儿的脸对着龙榻:“您可以开始了。”
“什……什——?!”赫连宁懵了,看他这架势愣了半晌。
他踏马不会是想让她当攻吧?!!!说好了到床上能发现她是个女的呢??
好好一个帅哥竟然拿菊花对她。
这还怎么睡得下去,她毕竟没有工具啊!
心态崩了。
“你、你穿上衣裳罢……”赫连宁捂了捂额头,转过身不看凛。
不睡了,不睡了。
凛在身后没有动静,他疑惑了好一阵子,见皇帝确实没有要干什么的意思,他才迟疑着捡起衣裳穿好,然后赫连宁叫他去用膳:“用膳罢。”
那天之后,赫连宁在没露出过想要男宠的意思,太后安排的三个男人通通没动,只是凛在这边呆着,她不好赶人,用来应付太后。
谁知道纸抱不住火,没几天,太后知道她没碰过凛,过来找赫连宁发火。
赫连宁头皮发麻,面对老娘的威逼利诱,忽然想起了丞相之子,于是梗着脖子喊:“我、我有心仪之人了,他就是陆相的儿子,陆灼!”
你总不能把人绑进宫来吧?毕竟是堂堂丞相的嫡子,是嫡子!
太后脸色崩了许久,到处找鸡毛掸子。
说实话,赫连宁自打当了太子之后,就没被太后拿鸡毛掸子揍过了,这么多年,她再次享受到亲娘的关爱。
打了便打了罢,反正她脸皮厚,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三天后,赫连宁疲惫工作完回长生殿休息,刚踏入内殿,忽见龙榻上一个被五花大绑只穿着白色寝衣的人,那人见有人进来,转过头来,露出一张冷冷的发狠的眼神。
此人,正是陆灼。
赫连宁手里的扇子掉了。
—你妈说:只有你想不到,没有老娘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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