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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夕从白净月上楼后,也跟着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先是洗了个澡,洗去这几天呆在医院里染上的消毒水味,形成一个“大”字躺在床上。

但这种状态没有持续几分钟,很快白夕就从床上爬起来,从出门时穿的外衣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点开了通讯录。

白夕盯着手中的手机发了难。

他犹豫了会,手指下意识输了一串数字。

看着手中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号码,白夕头一回体会到了心里打鼓的感觉。

答案就在那头。他不断告诫着自己。

然而,在第三次敲打完这串数字,又再次删掉后,他悲伤得感觉到手上的手机好像被他攥出了汗水。

刚刚谢惊鸿说的话似乎还在他的脑海里回响,如同一把凿子一下一下摧毁白夕对虞植墨坚定的信任。

以至于现在他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浮现出虞植墨被那个什么老总巴拉着衣服想要非礼的模样。

即使他心里大部分还是信任着虞植墨的,但仍然抵不住那一小部分的“万一”。

他和虞植墨的关系是很寻常的交易,可是个人总会有情感。虞植墨跟了白夕这么些年,从任何人都不想搭理的自闭少年变成即使对任何事都不感兴趣但至少表面还是能做出点样子的男人,白夕觉得自己已经把他当成儿子养了。

他如同自虐似的不停得担心一个问题,万一虞植墨被人抓住把柄了怎么办?

这个想法折磨着他的神经,他自身是明白虞植墨的性格的,沉闷且冰冷,什么事情都喜欢往肚子里塞,不开心了也不说出来,只是自己默默承受。

白夕还记得之前他为了给虞植墨送一束鲜花,结果半路却被某个喝醉了酒的MB拦下抢走的场景。

虞植墨这人从来不争不抢,面对这种情况也只是从地上捡起没被踩碎的花瓣,默默放进了口袋。

若不是他从别人那里得知这件事,虞植墨肯定还会一直瞒着他,不告诉他的。

虽然那可能不能叫做瞒着,只是他觉得没必要告诉自己而已。

白夕担心的正是这个,他怕虞植墨因为某些事真的委身于那人,可骨子里又觉得这可能性如同母猪能上树。

两种想法不停发生碰撞冲突,终于,在思索了几个小时还没得出个具体情况下,他决定还是问个痛快比较好。

白夕一咬牙,终于还是照着这个号码打了过去,然后静心等了几秒。

“滴”的一声,通话接通了。

白夕张了张嘴,脑袋里想好的话却瞬间转变成了空白。

电话那天的人率先出了声,“喂,你是哪位?”

白夕回过神,心想这虞植墨怎么还能二次变声,声音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清脆,“我……我是白夕。”

说话的人声音清朗,富有活力,“哦,是叫白夕吗?你是来找虞植墨的吗?”

白夕顿了顿,这才明白电话那头并不是虞植墨,“……对。”

幸好自己刚刚没有直接喊出名字,不然多丢人。

对面那人有些不好意思得笑了下,“那个,先生不好意思啊,植墨现在正在拍广告,现在没时间,要不我等会让他打个电话回给你?”

白夕下意识点了点头,琢磨了一会还是问道,“请问你是?”

那人一愣,哈哈笑了两声,“我是他助理。”

“前几天才接手的,”助理解释了一下,而后一拍脑袋,“哎,今天植墨还要去拍个杂志封面,要不你有什么事儿先和我说,我来转告……”

白夕想了想,话到嘴边终于还是咽了下去。他还是没办法叫别人帮他传问这个问题,于是只是笑了下:“不用了,也没什么大事。”

助理也跟着傻笑了两声,“哦哦,没事就好,要是您真有什么事儿就和我说,我来帮您转达,植墨就在我旁边呢。”

“好。”

“嗯,那先生我先不和您聊了,那边还有事儿叫我,我就先挂了。”

白夕刚想再说句什么,电话就被人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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