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环境下,人会习惯软弱,习惯与屈从。

比如蛮宗管理一年多,恶狼帮死亡一半左右,近上百号弟兄被他所杀,抛尸河边,可所有人匪徒还是选择了屈从。

仅仅是因为蛮宗的冷酷没有完全压在每一个人的头上。

这就足够了。

就算某些喽啰知道这样下去搞不好哪天会死,可依旧没有反抗,会因为暂时没轮到自己而侥幸。

选择苟且偷生。

选择逃避、选择丑陋地活下去。

时间越久、越丧失勇气。

只是,如今压在他们心里的平衡再也不存在了。

蛮宗的话由于光头和瘸子,响彻林间。

他的意图分明、纯粹,贪婪,让每一个都听得到。

法器是他的、女人是他的、所有的东西全是他的,就连他们的命也是他的。

喽啰们这下就不可能愿意了。

“狗日的,我们竟然在为这样的人卖命。”

“不干了!”

“对,不干了,爱特么谁干谁干,爱特么谁杀谁杀。”

有人低吼着:“杀了蛮宗,他不配当首领。”

“对,这种人当首领我们可就活不下去了。”

“哼,死了是他活该。”

蛮宗轻蔑地笑了笑,朗声喝问:“刚刚都是谁说的啊?不妨再说一遍让我听听,是谁啊?”

眼神充满杀意,十分嗜血。

场内瞬间安静,鸦雀无声,无人敢与之对视,除了渠良。

久威之下,恶狼帮竟无人再次说话。

蛮宗哈哈大笑,顿时厉声吼道:“好啊,你们不来杀我吗?来啊,杀我啊,老子就站在这,我倒要看看,谁有胆子敢来。”

随手掏出瓜子开始磕,一副看客不嫌事大的样子,磕完后直接用力往蛮宗身上扔,准头十分惊人,每一片瓜子皮都扔到了蛮宗的脸上。

喽啰们的心都在抽抽,这不就是赤裸裸地挑衅吗?

这小子真不是常人,竟不干人事。

罪恶值加一。

渠良哈哈乐了,好家伙,这蛮宗的脾气不小,还能给自己创造一点点的价值。

自然无人上前,高天魁也没有第一时间动手,而是观察喽啰们的反应。

同时,喽啰们也在观察高天魁的反应。

互相看,也就互相没动。

渠良哈哈大笑:“这什么恶狼帮啊,分明是孬种帮啊,怎么人家喊了一嗓子,你们刚刚的气势就熄火了?可笑啊,真是可笑啊,连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一个敢战之士都没有。”

蛮宗皱着眉头,挺来气的,说实话这少年说的没错。

就连他自己也是看不起他们的。

若不是因为需要人手,他自己一个人又忙不过来,谁会需要这种孬种当手下?

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没有人手,他上哪知道情报去?

没有人手,他一个人去抢劫,谁来搬运?

最起码,喝酒的时候,也会少了一些快乐。

他也没招。

深深凝视着渠良。

渠良反击,又一个瓜子壳甩到了他脸上,他甚至感觉有点疼。

蛮宗拿着瓜子壳,观察了一阵笑道:“小子,你实力不错,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的队伍?女人有的是。”

渠良笑了“别闹,女人……我旁边挺多了去了,还用你给?”

蛮宗一把捏碎一片瓜子壳。

却又叹了口气。

眼前的少年刚刚分明抵挡住了高天魁的致命一击,但是他丝毫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就光凭这一点,这小子只能被安排在最好杀。

哪怕物理攻击可以打退他,也不能最后解决。

毕竟旁边还有一个高天魁,若他自己突然被震退,无疑就多了一丝危险。

渠良摇了摇头,对着蛮宗勾了勾手指头:“唉,要打就打,你在那老墨迹个什么啊?你过来啊!快点……你过来啊!”

蛮宗死死握拳,眼中怒火喷涌,随时都有可能动手。

眼神有如毒蛇,吐着蛇信子死死凝视着渠良。

许久,叹了口,忍了。

在他心底,这小子是在场当中,最难对付的一个人。

比如就连他都没有看到,那小子何时从密不透风的箭网逃出去的,又如何突然出现在喽啰旁边的。

这已经不是速度的问题了,而是近似与空间的能力了。

若他真的去了一趟向阳镇又来了个往返,那他就更不想自己和他动手了。

双眼一直看着渠良,手臂上加重了力道,随便一跃,跳到刚刚叫唤最欢的喽啰旁,一把将他生撕了。

死状残忍、满地内脏鲜血流淌。

恐惧瞬间蔓延在喽啰们心间,有的人胃都抽起,直接朝着身后呕吐。

蛮宗满手猩红,却还在哈哈大笑,手伸进嘴里裹了一口。

指着地上的尸体愤怒地低吼着:“小子,你别猖狂,等会我就让你去见他,你会比他死的更惨,我会挖出你的心肝,吃了它。”

渠良间接感受着对方的暴力。

蛮宗贪婪无情、残忍,仿佛他的内心用铁浇灌而成。

挠了挠头:“只可惜,这一愿望,你这辈子怕是看不到了。”

蛮宗不在理会渠良,直接对准高天魁。

“该你了。”

渠良兴趣一下就提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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