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毓追问道：“在哪？还……”说道这里她突然变得小心翼翼又心惊胆战：“还……活着吗？”
“活着。”
夜雨川说的很肯定，萧毓便松了口气。
“关在密室中间的石头里，被泡在一种特殊的液体中，但头部被特意抬高出表面，而且石头上做了通气孔，所以找到的时候还有气。”夜雨川依旧用他偏慢的语速，平静地把事情告诉萧毓。
联想到季碧娜的遭遇，萧毓不需细想便能大概明白荼灵为何会被泡在特殊液体中，萧毓又追问道：“荼灵现在在哪儿？”
夜雨川继续道：“那液体对人体多少是有伤害的，无度带她去研药坊了。”
尽管夜雨川说的十分平静，但萧毓的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她又问道：“严重吗？”
“……”夜雨川沉默了不足一秒后道：“不会死。”
那就是严重的意思了，萧毓瞬间又紧张起来。
见萧毓的表情不对，夜雨川黑夜一般的瞳孔极尽他所有的温柔看着萧毓道：“我知道你不想我欺瞒你，所以我把知道的都如实的告诉你，但是你要先答应我，不可以太激动，你才刚醒过来，过激的情绪会使得伤口留更多的血。”
“好”
夜雨川很认真地观察着萧毓的表情，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点的惊讶，夜雨川知道这一定不是第一次，可三年里这个伤口究竟流了多少血？是不是每日都钻心的疼？就连他特制的止血复原的药都无法使其愈合。
萧毓低下头，身上的白色绸衣已经被换成了黑色，她道：“你给我换的衣服？”没等夜雨川回答，她又道：“算了，又不是没换过。”说着她伸手扯开领口，看了一眼胸口被血染红的白布条，道：“这次好像是流的多一些。”
萧毓一脸的淡定，换来的便是夜雨川满眼的心疼和懊悔。
她抬头又道：“碧娜呢？找到了吗？能不能让风无度先把那个石头放回去，我只想知道碧娜在哪？”
夜雨川没有回答，而是起身去另一边的桌子上双手捧起一个方形的盒子重新回到床边坐下。他没有直接递给萧毓，而是道：“这是风无度让我转交给你的，是从风小妹身上取下来的不属于她的东西。”
夜雨川说到这里，萧毓的手已经无法控制地颤抖着，她知道里面是什么了。她将盒子接过来放在腿上，尽管已经知道里面是什么，但还是想打开确认一眼，手却像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控制着，迟迟无法落下。直到夜雨川握住她的手。
夜雨川道：“我替你确认过了，你可以不用看。我无法帮你找到她的身体，从玩偶市出去的尸体都扔到了地上森林，如今只剩下零零散散的一些碎骨，且无法辨别身份，所以，能给你的只有这些。”
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萧毓固执打开盒子，从缝隙里，她看见白布下露出来的皮肤。
“当！”的一声。盒子重新合上，萧毓抱着盒子抽泣着。
“碧娜~碧娜~对不起……”
抽泣声渐渐变成嚎啕大哭。夜雨川担心也只手里攥着药瓶静静地看着，忍着将她紧紧拥进怀里的冲动。就连傻鸟也不再闹腾，而是落在小煤球的脑袋上一起悲伤地望着萧毓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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