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燃房的长事堵在门口,对面站着的正是刚进门没几日的温家主夫人林霜脂。这位主夫人今年才刚过二十一岁没几日。在温家老长事的眼里,不过是个死皮赖脸留在温家,不受家主待见的丫头罢了。

“我不管你是何人,我温家的运燃记录册只有温家家主能从我这里拿走,除了家主温温,其他人一律不行,这是温家祖上传下来的规矩,我在温家燃房做了几十年的长事,不能到我这里破坏了规矩。”

老长事说话一点都不客气,完全没有对待家主夫人应有的尊敬,语气生硬蛮横。

其实温家的规矩里是否真的有这一条,林霜脂也并不能确定,但是她想到信上的那句话,心里默念着:我是温家家主夫人,是温家的女主人,没人能拦抹住我。

于是她微微扬着下颚作出一副高傲的样子,反问道:“温家的家主夫人也不行?”

老长事斩钉截铁道:“不行。”

林霜脂继续反问道:“你确定这是温家的规矩里这样定的?而不是你为了拦我而随口说的?”

“哼!家主夫人!好,就算你是家主夫人,今天也别想从我这里拿走任何东西。你既赖着不走,就在这站着好了,我年岁已高可熬不住,就不在这陪着你站着了。”老长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根本没把林霜脂放在眼里,转身就要回去,大有把林霜脂晾在这里的意思。

“慢着!”林霜脂从袖口掏出个一块玉牌紧紧握在手里,上前一步道:“你既是温家燃房的老长事了,想必一定认得这是什么吧。”她拿着玉牌在老长事的眼前晃过,老长事伸出手的时候,她又刚好收了回来。

“黑玉牌!”老长事眼睛盯着林霜脂手里握着的东西想看个仔细,但林霜脂握的紧,只能看见从缝隙里露出来的部分,不过哪怕只看到这么多就这轮廓和颜色和他早些年见过的黑玉牌一模一样。

林霜脂道:“原来长事认得,那便好说了。我手中的就是温家的黑玉牌,是温家家主的随身之物,历代家主传下来的,是家主身份的象征,既然在你这里我家主夫人的身份都不管用,那这黑玉牌总该可以吧?”

尽管黑玉牌就在眼前,老长事仍有几分不确定地道:“你…这黑玉牌从哪来的?”

“哪来的?”林霜脂笑道:“您觉得呢?黑玉牌乃家主的贴身之物,而我是家主夫人,你问我哪来的,难不成我偷来的?”

林霜脂看着手中的黑玉牌道:“你瞧瞧幸好让我将这黑玉牌带着了,不然这运燃记录册我还真拿不走了。家主让我来取这运燃记录册,说我是温家家主夫人,别说我就要看个三日内的运燃记录,就是在温家任意的燃坑燃房,我想进便进想出便出,就算想搬光了燃房,都得给我连夜送过去。哪个不长眼的还敢拦。我就说这二半夜的兴许就有把眼睛落屋的呢?”

“家主夫人见谅,快请进。”老长事侧身让开,做了个请的姿势,道:“是碎石有眼无珠,方才多有冒犯,还请夫人见谅。温家的规矩小人是万万不敢破坏呀,但您既带了黑玉牌,我这便给您取运燃记录册取去,烦请夫人稍等。”

林霜脂道:“既有规律,我便不进去了,回去我倒要好好问问他,谁说是他夫人就没人敢拦的?哼!还不顶一块石头管用。你快一点,我就在这里等着。”

“是是是,碎石这就去取。”老长事听了赶紧进去取运燃记录册,心道:这家主夫人同家主明明恩爱的很,哪里像传闻的那样,差点把他害惨了。

老长事转身后,门口那只握着黑色玉牌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

“温夫人呀!就靠你了。”路上传音念叨着。

这边话音刚落,迎面飞来一只白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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