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脸越来越红了,可是在外头吹多了冷风,你前头身子才刚好了,要是受凉了可不好,赶紧回屋子里暖和一下。”
李幼杏甩掉了脑子里的浮思,听了三哥的话,连忙摇了摇头,道:“三哥,我不冷,我还嫌里头太暖和了,闷得我都要出汗了,这才出来吹吹风的!”
“哼,桃子那丫头太烦人了,一直缠着我问东问西的,嚷嚷得我耳朵都疼了,我好不容易才出来躲个清静!”
想起桃子的缠人劲儿来,李幼杏心里头不禁咯噔一下,生怕那丫头还真来找她了,略带慌乱地瞅了眼后头,见没人注意到这里的动静,这才松了口气。
转头又急匆匆对李松年道:“三哥,你可不许出卖我,告诉那丫头我在这儿,没得又来歪缠着我,我快没被那丫头给折腾疯了!”
刚才在堂屋里头,李幼杏跟桃子那小丫头姑侄俩的举动,李松年自是看在眼里的。
小侄女今日夜里的兴致极高,一直缠着小妹问长问短,稚嫩的童音就没个停歇的时候,屋子里头的长辈见了都要笑喷了。
如今见自家惯来娇气霸道的小妹,也有了觉得头疼难缠的对象,对小侄女避之不及的惶恐模样,李松年心下觉得好笑极了。
只他是个尽职听话的好哥哥,从来都是李幼杏说什么就是什么,根本不会反驳她的意思。
断不会像李二哥那般促狭,总是会故意调侃逗弄自家小妹,要看她脸红生气的娇俏样子,然后又反被恼怒成羞的李幼杏告状,狠狠作弄一番才罢休。
是以李松年摸了摸自家小妹黝黑的脑壳,笑了笑,道:“放心,三哥肯定不会出卖你,屋子里头那般多好吃的,桃子那丫头才舍不得出来吹冷风。”
这话才说完,想起里头古灵精怪的小侄女,李松年都差点被自己逗笑了。
也不知桃子究竟是像了谁,也没见大哥大嫂跟她那般的,竟是活生生的一个小馋猫,见着了好吃的就走不动路了,那垂涎不已的馋样儿,就只差口水没流下来罢了。
听了李松年的话,李幼杏似是想起了什么趣事,也跟着笑弯了眼。
她三哥说得没错,桃子那小馋猫最是好吃的,才不会丢下里头的吃食,大费周章来找她呢。
说来离奇虚幻得很,李幼杏重生回来后,突然发现自己脑子里,似乎多了好些稀奇古怪的方子,有吃的用的,都是她上辈子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起初还以为是自己生了癔症,脑子里总是胡思乱想,差点没把李幼杏吓了一跳。
独自斟酌思虑了好几天,李幼杏装作不经意间说漏了嘴,试探着让何氏、石氏将吃食的方子做了一遍,发现做出来的吃食格外好吃。
后来李幼杏又缠着朱氏她们,说是自己从别处听来的方子,给另做了几个小吃食出来。
如此折腾了一番,李幼杏才敢断定,脑子里的方子是真的存在的,根本不是她的什么臆想!
那大概是老天爷看她死得窝囊,特地赏给她的恩赐!
确定了方子是真实存在的,李幼杏简直都要激动坏了,感觉自己像是怀揣了宝贝疙瘩,连在睡梦里头嘴角都是翘起来的。
因着这茬,李家最近做了好些新鲜的吃食,朱氏跟何氏婆媳几个出了力气的,却是都归功于李幼杏。
桃子那小丫头尝过了好吃的,就经常巴巴地歪缠着李幼杏,时不时就要跟她念叨起吃的来。
就盼着李幼杏又给出别的方子,好让何氏她们做了来解馋尝鲜,这不,刚才尝了新鲜做的甜丝丝的肉脯,就不忘拉着她问东问西的。
正是人憎狗厌的年岁,五岁小萝卜头的歪缠劲儿,可真是要命得紧,李幼杏真是被烦怕了,这才躲了出来。
难得这会子跟她家三哥独处,李幼杏便试探着撒娇,又问了李松年一番,让他过了年别再跟着老木匠出门了,说是自己舍不得他。
虽说李松年不苟言笑惯了,寻常人难以窥见他的心思,只李幼杏心思细腻,又是熟知她三哥性情的。
见他一脸平静嘴角含笑,似乎不怎么反感的样子,却反而转移了话头,给她说起了在外头的趣事来。
李幼杏就知道,她家三哥该是有所抉择了。
又想起那日,自己偷听朱氏跟李松年谈话,而后亲娘一脸轻松的样子,李幼杏觉得,这事儿准是成了,当下心里头也是高兴极了。
有自己跟朱氏时时看顾着,也不怕她家三哥跟上辈子那般,跟兄弟们出了次远门,就再也没回来了。
眼下事事顺心顺意,所有的东西都在往好处走,李幼杏就只巴巴盼着,过几日去刘家村姨母家时,趁机去找了她家男人刘珩。
也不知十七岁的刘珩,到底生的哪般模样?
又是否跟他上辈子说的那样,对自己是一见钟情的,初初见了,就魂牵梦绕吃不下饭,想立马娶回家去。
想到这里,李幼杏不禁心热起来,漂亮的眸子都泛着亮光,迫不及待等着那日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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