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与二娘瞧见今晚越氏与老爷两个都有意,相约一齐告辞,将个蓄势待发的老爷留给大娘子收拾。

大家才从屋里推出来,那正屋卧房的窗户里就传来大娘子嗯嗯嗯嗯的声音。

叶玉杏听见动静,从茶房探头。

四娘同她招手,她这才敢悄悄与金钗出来,走下台阶,与四娘站在一起,不用问,都听得老爷正在与大娘子孟浪。

外面又开始下雨。

叶玉杏听得脸红耳赤,埋怨了四娘不仗义,再不肯去她屋里避雨,径自带着金钗回了院子。

这个雨下个没完没了。

越氏却始终不松口,不让那个被休的妇女进门。

刘象没办法,只能流连在小老婆处找安慰,他没个胆子真个偷到那个妇女娘家去。

雨季稍停,七娘来了月事,没能耐服侍老爷气得在屋里摔摔打打,把个叶玉杏羡慕地十分惆怅,怎么七娘就不肚子痛,还那般有精力,当真好命。

然而到了晚上,刘象就走来六娘这边。

两人合被睡觉,到了大晚上,外头忽然传来敲门声,守夜的金环披上了衣裳,走去外头,蹲在月亮门前,打了个哈欠问,“是哪个扰人清梦!”

门外竟是宝贵儿,他说,“好姐姐,快帮小的喊老爷出来,出了了不得的大事!”

若是宝福儿还好说,来的是老爷的心腹宝贵儿,就不能怠慢。

“谁是你姐姐!”金环偷偷啐了他一口,仍旧回屋里,听着里面老爷的动静,试探着问,“老爷,宝贵儿着急来敲门。”

刘象只能草草了事,胡乱穿上衣裳就往出走,身后传来叶氏吩咐小丫鬟锁门,他笑着摇头走了。

宝贵儿不是混人,必定有大事才来内院。

估计今晚回不来后院了。

果然,他走到了外书房,只见那书房里有宝福儿领着一个熟人服侍吃茶,他连忙上前见礼,热情得紧。

这深夜造访的,原来是他才去京城见到过的,丞相府里的二管家!

再一问,那二管家说,“老大人府里有个犯了事的亲戚,从前老大人欠他一份人情,京里怕护他不住,就想到了刘郎。

前些日子总沧州府的知州说道刘郎是个好汉,老大人思来想去,就叫咱们下来,望刘郎将这远房的亲戚护一护,待异日风声过去,就给刘郎请功。”

刘象被他奉承的满口说好。

但二管家一走,他就慌了。

他前后想了一遍,怎么都怀疑这个犯了事儿的,只怕就是帮着丞相刺死另外一个丞相的!

那他可不止窝藏罪犯这么简单,那是要连累全家被抄斩!

他在外书房待不住,又怕大娘子骂他,不禁抬脚就往六娘那里去寻找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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