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终于驶到了学校,大家陆续下车。

下车的秦朗最先遇到的不是关筱童,而是沈功凯。

当时人多眼杂,秦朗为了避嫌,当时无论对谁都没有过多交流,并刻意表现出一副没见过世面乡下小子的战战兢兢。

现在不同了,在学校重遇还招呼都不打一个,实在是欲盖弥彰。

当下秦朗走了过去。

“谢谢你沈同学,如果今天不是有你为我作证,我恐怕很难得脱。”

这自然是假话,以秦朗的本事和周围环伺的心腹,沈功凯出不出面结果都一样。

但这些不能表现出来,而且沈功凯无论怎么说也是对自己有恩。

秦朗自然恩怨分明。

就见沈功凯闻言笑道:“举手之劳而已,无需挂齿。”

秦朗故作话题地问道:“好奇问下,这次拍卖会你有拍下什么好东西?”

这次拍卖会的拍卖品不少,但秦朗记忆过人,自然知道沈功凯什么都没拍。

就见沈功凯坦言道:“我什么都没买,我之所以参加这次拍卖会,纯粹是家父让我自己多点独自参加这类场合,拓展属于自己的交际面,早日独当一面继承家业。”

说到这时,沈功凯突然一脸唏嘘。

“现在我唯一真正按照自己意愿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只有在这里读书了。”

大家族的子女也不是那么容易啊,除非是魏大东那样的草包当爹,不然为了家族,为了将来,都是不断历练子女。

秦朗这边厢和沈功凯交谈,那边厢,修真研究社的各位被突然冒出的关筱童所缠住。

“各位好,我是斟江校园报的记者。

据闻你们去参加了一场拍卖会,请问是慈善性质的吗?款项将会用于什么用途?最近国土绿植绿化是热点话题,可以为此募捐?各位参加了这场富豪层面的活动,能否向读者分享一下这份见识,并且对于这份奢华有什么见解?”

好家伙,一开口就极度尖锐,回答稍有不慎极容易被上岗上线。

赵真衍身为社长,果断肩负起责任,站了出来。

“记者你好,实不相瞒,我们就是沾光去凑热闹的乡民,普通的吃瓜群众,我们这种层面哪有那么多想法,就是想着今天这一遭,将来够吹一整年。

要说感想,请恕我们文化程度低,就是感觉一切都很牛逼!”

关筱童当场眯着眼。

“赵真衍社长,你不是汉语言文学系的么?”

对于关筱童说破自己的身份和专业,赵真衍不足为奇,对方是记者,又是同校同学,要查并没有难度。

反正赵真衍就是铁了心要装文盲,留下这理由后,便带着大伙一哄而散。

秦朗等的就是这机会,便和沈功凯加入“鸟散”队伍。

关筱童眼见大伙跑了,只能狠狠跺脚,“摔倒也要抓起把砂”的不吃亏精神向逃跑人群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咬牙离开。

斟江校园报纸质版的工坊位于旧校区一个近乎荒废的小屋,那里原本是杂物房。

并非报社排挤欺凌,这是关筱童自己的决定。

而电子版和纸质版新闻内容不同,也是新媒体报社为了让纸质版有独立的新闻,更能吸引读者而为。

这里也确实是个好地方,尤其是那台古旧印刷机工作的动静非常大,很是扰民。

打开了工坊的灯,关筱童便开始工作。

真的是一台电脑都没有,排版打字都是用古旧的机器。

关筱童是个传统的人,本身就不喜欢电子产品,尤其她曾祖父曾经是抗战时期是革命报社社长,这段家族历史让她自豪,也让她向往。

因此关筱童沉迷古老的报纸印制工艺,不仅如此,就连照相机也是胶卷的。

现在胶卷真的是少之又少。

但人终究只能随波逐流,逆水行舟,只能不进则退。

尤其是报纸的作用就是要面向社会群体,迎合社会群体。

这份坚持,或许会持续到大学毕业?

关筱童自己也不知道。

现在她只想享受此刻的任性。

带着胶卷进入冲洗房,关筱童认真调配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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