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手指在林深樾的手心里挠了挠,微微眯了眼,道:“什么也可以?”
“只要我有的,夫人想要都可以。”林深樾淡声道。
“那我要你的心,可以吗?”长宁伸手戳了戳林深樾的胸膛,抬了头,直直望进了林深樾的眼眸里。
林深樾墨色的眸子此刻泛起了丝丝涟漪,道:“夫人说笑了,为夫的心不早就给夫人了吗?哪里还有第二个。”
长宁听完,也眯眼一笑,站起身环住林深樾的脖子,抬头看着他,道:“当真?”
林深樾眸中含笑的看着长宁,脖子上搭着长宁的双手,微微俯下身,靠在长宁的耳旁,轻声道:“当真。”
两人说了一会话,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海棠见林深樾今日回来的早,命人早早备好了晚膳端了上来。
长宁肚子早就饿了,先执起筷子吃了起来,林深樾转过头正好看见长宁的嘴角粘上了些汤汁,拿起桌上的手帕伸手替长宁擦了去。
垂眼看着吃的正开心的长宁,沉声道:“慢些吃,别噎着。”
长宁抬头,眯眼冲他笑了笑:“好。”
见长宁吃的香,林深樾也有了胃口,陪她一起吃了起来。
用完膳,林深樾按照往常的习惯坐在书桌旁看书,长宁则是坐在他旁边托着腮看他。
林深樾半垂着眸子,低头认真读书的模样,当真是迷人的紧。
盯着他看了好一会,长宁突然想起上次林深樾说过的祭祀的事。
伸出手扯了扯林深樾的袖子,问道:“夫君上次说过的祭祀?”
“嗯?”
“不知道还有多久?”长宁眯眼,一手托着腮。
林深樾抿着嘴道:“算着日子应当还有半月。”
长宁搭着林深樾袖子的手往前伸了伸,拉住了他的手,抱进了自己怀里,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又侧过头问:“那我们要何时出发啊?我在这宫里闷的很。”
林深樾一只手拿着书,一只手牵着长宁,道:“过些天吧,这两日我在忙别的事。”
长宁撇撇嘴:“什么事?”
“三弟告诉我,二弟可能与东邺有联系。”林深樾眼眸微动。
长宁听完皱起了眉,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东邺?”
当年,东邺与大戎雁鸣坡一战,东邺用奸计害死她的父王,自那之后,她与东邺已是不共戴天。
长宁顿了顿,道:“东邺近几年对周边诸国野心勃勃,一直蠢蠢欲动,将来若北漠有一日要与东邺兵戎相见,我愿倾大戎二十万兵马助夫君一臂之力。”
大戎的兵马一直是四国中最强的,若不是皇室人丁稀少,至今只有一位公主和如今的大戎王上,长宁是不必来北漠和亲的,这些林深樾心里都明白,只是这件事是北漠与东邺之间的事,她为何想参与进来?
林深樾垂眸看了长宁一眼,道:“夫人这又是为何?”
长宁勾唇一笑,看向他的眼睛清澈又明亮:“我说倾慕你,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又是陆渊的声音:“太子殿下,皇上传召,似有军报。”
林深樾眯眼,拍了拍长宁的手,松开道:“乖乖在屋里等我回来。”
长宁点了点头,见林深樾跟着陆渊离开了,对着门外喊道:“海棠。”
海棠应声进了门,行了礼,问道:“公主。”
长宁坐在书桌旁,右手放在桌上,食指和中指轻点着桌面,道:“阮小茴告诉我,阮青黛的计划是于北漠河桥上动手,你去安排一下,在她们的人还未到桥上之时就除掉她们。”
海棠低头,道:“是。”
也不知道木槿那边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当初随嫁的只有这两个丫鬟,自嫁到北漠之后,便安排木槿处理大戎的事,让海棠跟着自己,这些天见不到木槿的面,如今倒是有些想她了。
想到这里,长宁遂开口问了海棠两句:“木槿这几日可有联系你说她什么时候回来?”
海棠像是记起了什么,一拍脑门道:“呀,公主,看奴婢这脑子,前几日木槿传了信给奴婢说她已经处理好了大戎的事,过几天便能回来伺候公主了,倒是奴婢忘了将此事告知公主。”
长宁面色一喜,开心道:“无妨无妨,这些日子见不到她,我心里确实惦记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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