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浩清也看着轻轻叹气,默默的出去了,他觉得自己是时候跟医生好好谈谈了,之前他已经看到了那个医生欲言又止的神情,那给了他一个非常不妙的预感。
嗯,希望自己的预感是错误的。
陆瑾年此时的眼中只有她,见她浑身脏兮兮的,先打电话让人把她随身用品衣物一类的送过来,然后去洗手间里拧来湿毛巾,把她全身上下都擦了一遍,似乎是全身舒服了不少,他就见她的眉头已经渐渐地舒展开来。
这让他很是开心,只是换下来的衣服没有换的,只好用被子将她紧紧地盖上一层,她现在可是两个人的身子,不能着凉了。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的傻笑起来,用大手轻轻地放在她的小腹上,眯起眼睛,用尽全部精神去感受那里面蓬勃的生命力。
嗯,似乎还真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嗯。
准爸爸绽开一个傻乎乎的笑容。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他就在仔细看着她的时间里渡过的。
东西是岳浩清亲自送来的,不过这次他看到陆瑾年的时候也是跟医生那样欲言又止,但是这次陆瑾年却没有放过,就问:“你想说什么?”
岳浩清张张嘴,看着他脸上那期待的笑容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好摇头:“没,没什么,我想说公司现在我会照看,你放心好了。”
陆瑾年看着自己的得力助手点点头,用手拍拍他的肩膀,什么话也没说。
他们一路上走来,之间产生的情谊早就突破了上下级的界限,已经发展成了与好友差不多的关系,他此时这样说自然是为了陆瑾年好。
他也明白,男人之间的承诺不在于语言的表达,所以他才用动作来表示自己的感激心情。
门很快就被关上了,岳浩清看着紧闭的房门轻轻的叹口气,转身走了。
云夜还有一大堆事情在等着他呢,医术上的事情他不能帮忙,只能在公司里给他接触一些后顾之忧。
陆瑾年嫌弃目前的病房太小,于是又让人把花晓芷换到了医院里最好的房间里,这里的房间跟五星级宾馆也差不多了,里外间的设计,装修豪华的浴室,甚至还有个小小的餐厅,还有厨房。
这个住起来要不是头顶有着那些方便挂吊瓶的铁架子,几乎让人以为身在宾馆里,而不是在医院。
清醒过来的花晓芷就是这么想的。
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深深的梦,梦到了什么她是记不清了,睁开眼睛的第一感觉就是,啊好刺眼。
她本能的重新闭上眼睛,脑子里渐渐地出现一幕幕可怕的景象,浓浓的白烟,,灼热火红的烈火,还有那绝望的心情。
难道她现在还在火场中?
她倒抽一口冷气,立即又被那呼吸过来的气体给弄得后来疼痛不已。
“咳咳……”
她嘶哑的咳嗽着,身体一动就是刺痛无比的感激,只剩下一双眼睛能看清东西。
不过,随着眼前物件的一一落进眼中,她心里这才安定了下来。
太好了,这不是在那个房间里,眼前也没有火,没有烟,没有能夺取她生命的东西,她安全了。
她长长的松了口气,随即又一个问题在脑海中浮现出来,那么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她转头看着,入目所见都是精致的家具,还有自己现在身上盖着的被子,还有就是,被纱布缠的紧紧的手臂。
等等,纱布?
她是在医院里了吗?
她的手一动,然后又发现了手臂上正挂着一个吊瓶,里面晶莹的液体正在一滴滴的滴落下来。
自己是又回到了医院吗?
她终于猜出来了,到处看了又看,这个房间很大,但是似乎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
不对,还是有人的。
她看来看去,最后终于看到房间的角落里有一个人蜷缩在那里。
那是……
她眯起眼睛,那是谁?
她动了动手臂,想把自己的身体撑坐起来,可是随着她的东西,手臂上立即又传来一阵剧痛,让她忍不住的“嘶”了一声。
角落里的那人立即抬头看了过来,一张清秀的脸色浮现出惊喜的神色:“你醒了?”
“卓雅……”她眨眨眼睛,艰难的吐出她的名字,奇怪,她怎么会在这里?
卓雅扑了过来,看着她连珠炮一样的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伤口还痛不痛?头晕不晕,肚子呢?有什么感觉?”
她怔怔的看着对方。
卓雅急了:“哎呀,你怎么不说话,哦对了,你的呼吸道受到伤害了,所以才不能说话,瞧我这记性……”说完懊恼的敲敲脑袋,又去按铃叫医生。
“不……不是……”她吃力的说话。
“什么?”卓雅愣愣的看着她:“你现在嗓子不好,就不要说话了。”
“我说……你一口气……问那么多……问题,我怎么……怎么咳咳……”她挣扎着话自己的话说出来,到了后来却还是说不完整。
“好了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别说话了,医生要来给你检查,你乖乖的别动。”卓雅一反之前的寡言少语,此刻罗嗦的像一个老妈子。
她无奈的笑了笑,很想说话,但是还作罢了,嗓子好痛,说话更痛。
可是,她记得自己在昏迷前的时候是在陆瑾年的怀中的,可是为什么现在醒来的时候没有见到他?
他人呢?难道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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