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当年的事,这么多年了你都没听过我一句解释,现在你也看到了,我如今的这副模样,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不如坐下,听我和你说道说道?”
时文林眸子里再没有了往日那种犀利和谋划,此刻的他,摘下了所谓时氏集团董事长的身份,余下的就只是作为父亲的他。
说到当年,时墨微眯了一下双眸,用舌尖顶了一下腮帮子,他扫了一眼窗外,讥诮:“好啊。”
他慵懒的转身,将身后的那把椅子重重的剁到了时文林的面前,修长的双腿顺势一叠,端坐在那里。
他眼神阴鸷的看着面前的人:“讲。”
时文林叹了口气,垂下了眼帘:“这人越老啊,看看的事情就越多……”
“给老子讲重点。”时墨冷叱道。
“时墨,我对你母亲有所亏欠,这是不争的事实,也是我年轻气盛,辜负了她。”
“时文林。”时墨身子前倾,如鹰一般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他:“这就是你和我说的解释?”
“除了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应该说些什么,但这么多年,我一直有在弥补当初犯下的错,我想让你接管时氏集团,想让你成为时家的继承人。”
时文林话音一落,就将抽屉里那份一直藏着的档案袋拿了出来,他捏在手心里,如若珍宝似的交给了时墨:“这里面放着的,是所有关于时氏集团的重要资料,以及财产证书。”
时墨没有立刻接过,眸光里的阴狠倒是愈发的浓烈了。
时文林抿着唇点了点头,将那档案袋放在了时墨面前:“拿着吧,这是你应得的。”
时墨邪魅的勾唇,收回了身子,靠在椅背上,慵懒肆意的笑着:“你根本就不懂我,时氏集团我当然要,但绝不是以这种方式。”
“时墨。”时文林沉沉的叫着:“你能不能,好好的与我说一次话?”
“那我问你,我母亲怎么死的?”时墨脸色一沉,咬着牙关说:“她死的时候你在哪?你他妈在和别的女人夜夜笙歌啊我的好父亲。”
时文林再没勇气看着他,无力的垂下了头。
“你想让我好好和你说话?凭什么?”
时墨瞪着眼睛,满脑子是母亲临走时的场面,挥之不去。
那一幕,是他童年的阴影。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他的世界才崩塌了。
“你不止亏欠于我母亲,你还亏欠我。”时墨继续说着,每说一句话,都在提醒着面前的人,同样也在提醒着自己。
“那个女人进来的时候,你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你是怎么对待我的,需要我帮你回想吗?”
“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时文林眼眶清润:“但我也很希望,你能够放下心中的戾气,接管时氏集团。”
“你不过是想找一个人将你的心血继续传承下去而已,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时墨冷冷的看着他:“时氏集团,将在半年之后,在帝国彻底的消失。”
他阴森一笑,成功的让时文林心态彻底崩塌。
他惊恐似的看着时墨:“你不可以这么做!”
“是你教给我的,商业场,强者生存弱者淘汰,时氏集团苟延残喘这么久,也该尝尝这人间疾苦了。”
时墨缓缓起身,薄唇微勾:“别企图让我怜悯你,最好在你有生之年,拿出点真材实料来,让我看看时家的真实水平。”
“或许,你们还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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