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听过。”
见众人一口否认,顾久洲冷哼一声道:“不管你们以前有没有听过,现在肯定是都听过了,既然连登徒子爱慕我夫人的隐晦之事你们都知道了,该怎么办,你们心里应该有数吧?”
众人吓的面色发白,连连发誓绝对不会将今日之事说与外人,还要帮顾久洲找那个登徒子算账。
“算账就不必了,我会自己看着办。”顾久洲板着脸沉声道:“发誓什么的我也不信,为了确保我夫人的清誉,只能辛苦几位了。”
众人惊恐地看着顾久洲,这位手起刀落连斩上百名官员都面不改色的阎罗王,不会是想要他们的脑袋吧?
“从今日起一直到过年前,辛苦几位就住在户部理事司,将这些年积攒下的账目好好捋个清楚!”顾久洲硬邦邦扔下一句,起身走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松了口气,还好只是理账目不是掉脑袋,万幸!
可等回了理事司,拿起账本,有人忽然觉得不对,开口问道:“诸位,今日不是大人约咱们去的茶楼吗?地方是他挑的,话是说书人说的,咱们招谁惹谁了,为何要被关在这儿捋账目?”
众人傻眼,感觉他们好像是被顾久洲坑了。
仔细想想顾久洲干过的事,好像不无可能,可被坑了又能怎么办,摊上这么一个心狠手辣,腹黑多变的阎罗王,他们又去哪儿说理去?
众人唉声叹气,拿起账本算盘,认命干活去也。
而被众人暗暗腹诽的顾久洲,此刻正在屋里生闷气,媳妇被人觊觎了,他却鞭长莫及。
那个文昌还是蚊子的公子,你爱慕就爱慕吧,为啥要写诗?写诗就写诗吧,还写的那么狗屁不通,膈不膈应人?
好好一个读书人,不说努力金榜题名报效家国,整天琢磨这些风流暧昧,成何体统?
分明是哗众取宠,不安好心!
顾久洲越想越气,越想越不能忍,忍不住派人去打探这个文昌公子究竟是何人。
得知文昌公子原来是清远侯之子季南风,是这两年京城中崛起的才子,写的一首好诗文,天生一段风流气度,深受京城女子追捧。因仰慕公孙仪的才学,季南风和几个同窗好友于今年年初去了注洲府后,顾久洲摇首顿足悔不当初。
早知道半亩书田那些书生们不安分,没想到竟然有只爱开屏的公孔雀,他怎么当时就没发现呢。
要是早发现,他一定扒光那只孔雀的毛,看他还怎么开屏!
媳妇被人惦记了,打不到情敌,还不敢让媳妇知道自己吃醋,顾久洲心里着实憋闷的很。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半夜,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的顾久洲起身悄悄出了府,走到清远侯府院外,攀上紧挨着院墙的大槐树,从怀里掏出一串炮仗,点燃,用力朝里面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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