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诗钰闻言,也不意外,面色波澜不惊:

“你不会想叫上我陪你过家家吧?”

过家家……

陈诚眼角猛然抽搐。

所以才说她和夏果果一个样,不是吗?

听到这三个字,他短暂失神,差点没捏稳手中的杯子。

看到男人如此反应,周诗钰多瞧了两眼,若有所思:

“那个叫夏果果的,就是你安排在徐缪阶身边让他当烟雾弹用的?莫不会她也反感你的过家家爱好吧?”

过家家!!

周诗钰连着两次提到过家家,陈诚痛心垂足。

看着陈诚的表现,姑娘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富二代圈子里,陈诚是出了名的喜欢骚操作。

“好吧,说来听听,谁让陈少爷现在有钱有势的?”

周诗钰抱臂后仰,目光清冷。

陈诚放下茶杯,缓过劲来。

“没几个月就年底了,马上天庭就会下放第一批落后产能改革计划,程氏重工是排第一、第二的。”

“徐天羽、徐缪阶两兄弟还指望着程氏集团给他们两输血发力呢。”

“这次改革,程氏至少被强制裁剪四成经营规模,剩下的六成,分三块拆散。”

“程山那老东西应该也有消息了,到时候,他们程氏重工锡市本体保留,一份与力州萧氏重工重组,一份与龙城国营钢铁厂合并。”

这下,轮到周诗钰眼角抽搐。

“这是要断了锡市的工业底子,地方朝堂能同意?而且如此动静,想必早就传遍江南了,程山又不傻,他岂会坐以待毙。”

姑娘短暂思索后应声质疑。

“呵呵,他是不傻。”

陈诚呼气:

“程山这些日子可没闲着,锡市参议,市长秘书,江省总督,全联系一遍。”

“程氏重工于江南举足轻重,但如今,体量不再是让它活下去的理由。”

“连关外都把技术提到国际舞台跟美国与樱花国对拼,他堂堂程氏坐落江南,却还用着八十年代的工艺……”

“程氏的能量是不小,可想要咬它肉的几方势力同样不小。”

周诗钰哑然。

她对华夏工业格局并不太了解。

但她知道,在江南,除了锡市的程氏重工,其力州的萧氏重工,龙城国营玉钢,每一个都是排进华夏前十的重工企业。

程氏重工的前身,是江南一零七轧钢厂,解体时力州萧氏重工与龙城国营玉钢就分别消化了三成体量。

发展到今天,除了摊子比不上程氏重工,论技术、管理,甚至是背后的关系,都远远压过程氏。

这次程氏重工被列为落后产能的榜首,程山到处疏通关系,那些想吃他肉的势力也在努力活动堵了程山的路。

周诗钰半垂眼帘,看着精致花瓷茶盏中的翠绿,久久未响。

她的父亲,周剑雄,出身贫寒,前任锡市市长,她的母亲,胡氏,是天庭一品大员的嫡女。

母亲死了,父亲倒了。

她能苟活到今天,全凭社会进步文明。

若是放在封建时期,周诗钰明白,自己早不知道被流放到哪儿喂马了。

如今,自己放弃了学业,身无分文,艰难隐居在郊外的农村老宅。

周诗钰扪心自问,她要比任何人都充满翻身向上爬的欲望。

2001年,父亲被人陷害,客死狱中,其中冤情种种难以言喻。

周诗钰深吸一口气,目光对上陈诚:

“你了解的很清楚嘛?怎么,你也想咬程氏一块肉?”

“嘿,这话说不得,我并无此意。”

陈诚摇头挥手:

“但我,有办法让你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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