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魔:“野狐。”

杨拧天跟季磨先是疯狂传信,然后见面,认识月余两人险些私定终身。从恋爱到闪婚,婚没闪赢还阴阳相隔了…呜哇咔咔咔。

季磨一直贴在他后颈,没用手扒,诡异地贴着不动。

杨拧天把她揪下来:“你下来走路。”

季磨:“我现在有没有变丑?我还是躲在你背上好了,我闻着你的香,就什么也不想了。”

光听她说的话,完全联想不到她是具嘴皮已掉了块的尸体,好似小姑娘。

杨拧天:“你知不知道你说的这些话很粗俗?”

季磨:“哪样?”

“不喜欢我像之前一样围着你转吗?不喜欢我跟你说这些情意的话?”

杨拧天往前走。

季磨刚刚的强硬却全磨没了:“再幼稚的话我都说过,当时你怎没这么不耐烦?”

她上来从后抱住他,“你抱着我,搂着我好吗?跟我接吻,跟我之前做那些事,现在是我求你,不,我求你,求求你。”

杨拧天覆在她手上,然后转了个圈回来,抓手臂把人推开距离,“我杀了你族人,我们隔着灭族仇。季磨,你真的可以什么都不要了吗?”

山鸡当凤凰,这是他们常她说的话,当时季磨穿着普通,杨拧天是很会捡人的,看着她眉眼生得好,仔细打扮出来肯定很漂亮。那就是牛粪,捡着了鲜花。

季磨:“不要了。没关系的啊。我已经遭了报应不得好死,也已经不是妖,我现在只有你一个倚靠。”

杨拧天温柔的抱住她:“你在说什么天真话?你已经什么都不是了,我还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因为爱情吗?”

爱情,她以前从都不会说这个词,因为觉得矫情,为爱情烈火焚身,人们为什么要把爱情看得那么重?更是把爱情爱情挂在嘴边一口一个,听得她都烦了。但想想,感情,爱情,都是一个意思,感情是个大义,爱情是个定义,她在这个模糊的大义里干的蠢事不少,更是模糊里成为她最后盾牌,曾当做炫技的后盾,“我是他的小媳妇,他说过以后要娶我。”

“你现在变得这么丑,不能行房中之事,更不能传你身上血脉。”

“先生在天界即位神官,而人妖求子的声音小而渺茫,未曾听闻也在情理之中。”

“一般来说,人和妖,人和魔是不会有结果,但凡事总有例外:每隔四年的二月二十九,那些六道不容不能转世投胎的魂魄会得以重生于世。”

“乔霏实则并非我的孩子,而是盛繁花与其夫人的。”乔巧拿了桌上一杯茶,吹掉浮渣,“托我名下。小妖调皮了些,整日不知道跑哪里玩。”

白漏:“乔姑娘对江隐可有了解?”

乔巧的手没有任何颤抖,只是茶面微微拂荡,“她是境主,排位在我前,有过几次交集,与她是朋友。”

白漏有些惋惜:“可惜,本以为这次魔界一行,能在她老巢中再次见到。”

乔巧轻轻抿着杯沿:“先生和我聊起这些做什么?”

白漏:“江隐杀龙族、引人魔神大战的元凶,一桩一件,以后有任何一方抓住,都不得好死。”

“江隐有这乱世安宁的能力,去千重境当这虚晃的境主,我始终不明白。”

乔巧放下茶盏:“我也不明白。毕竟我不是很熟悉这个人。”

“先生的身子是怎么了?”

白漏就梗着脖子在那里跟她聊。

“中了牙着。”洛姜将他衣物卷起,那里看着非常可怖,它末端有拇指粗。

乔巧有丰富阅历,她见过很多病疾,有些奇葩的比如脓疮、头皮里养了只肥虫,她看着伤口时大脑里已经在飞速运转,“能不能直接把它取出来?”

白漏:“恐怕不能,它现在就像我的一根骨头。不过它除了让我瘫着,别的好像也没有伤害。”

“也许下手的也觉着毒不能杀你吧。”

“先生若是信我,能否让我给你剔骨除掉?”

白漏险些从椅子跌下去,“痛、痛吗?我试过,碰下跟我牙疼一样。”

乔巧:“先生不是有蛊虫吗?药麻交它,执刀交我。”

为了方便,白漏不得不脱掉上衣,乔巧道:“洛公子你扶着他,斜躺着,把他眼睛捂着。”

“啊。”白漏眼睛被捂着。

乔巧:“所花的时间不少,你还可以睡一觉。”

白漏享受的躺着:“那好,有你们操劳,我睡觉倍儿踏实。”

这段时间他睡眠好些了,果然跟药差不多……他都快要睡得不耐烦了,白漏不安分的动动,想找个舒服的姿势,偏偏医生说身子不能动,他两手伸直,然后环洛姜腰上抱着。

“?”他眼没睁,继续试探了下,然后睁开眼睛,“我的手能动了是吗?”

洛姜:“乔姑娘已经走了半盏茶。”

白漏撑着起来,“那你抱了多久?”

洛姜:“我感觉过了几百年。”

白漏:“有这么夸张?”

洛姜:“你还记得天界见你时,你处理伤口吗?”

白漏:“记得……不是很清楚。”

洛姜:“你轻解衣裳褪至腰际,眼瞳微微敛光,眼里什么也没装,你嘴唇微抿,一头柔软的发泄在背上,身上许多疤痕,一根根一块块,一根根是缝合的砍伤,一块块是新长出来的肉,我还记得你肩膀后侧有一颗痣,你的眼睑上方也有一颗痣,招摇挑衅着。”

白漏张了嘴,半晌才说话:“小屁孩儿,图我色。”

洛姜笑着,继续道:“你浑身都带着光,难过时,荣耀时,怅然时,你的声音很好听,一个个敲着鼓。”

“我之前好像听见你在唱歌,那是什么歌?”

白漏愣了愣:“哦,那个,两只小猪和它爸爸。”

洛姜停了停,道:“起来吧,我给你煮了干饭。”

白漏:“烤红薯好吃。”

洛姜:“灶里也有。”

白漏揉着肚子:“菜是什么?”

洛姜:“红薯尖,泡萝卜。”

白漏:“要求再排个南瓜丝。”

洛姜:“不行,回来菜就冷了。”

白漏酝酿了半晌:“有肉吗?”

洛姜:“就知道你忍不住,买了鸭头还有溪里的螃蟹,但你现在吃不得。”

“下不为例。”

白漏:“那还说什么,那走啊。”

洛姜:“走啊。”

白漏坐床上不动,“走啊。”

洛姜:“噗……”

“我去给你端过来。”

白漏道:“不能忍了就别忍了吧。”

恋爱会使一个人变得毫无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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