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秀看到手链时,愣了一下,血红靛蓝淡绿交错的珠子,每交接点挂着精细的叶子,这是她人界时买的饰物,她以前想做仙女,买来戴手上做那些仙女手势,辗转到了魔族摊子看到它,岱秀摘下面前摊主的面具,“果然……”

那人跪下,“夫人,我、我夫君染有重疾,偷您的东西实在不该。”

岱秀:“手链丢失数年,到了这个时候卖,不是夫君染疾,是近日染疾吧?”

那女子支支吾吾:“奴……奴……”

懒得再听些虚话,岱秀拉住苏非的手,轻柔说:“我们去下个摊子。”

这一来,岱秀有些烦躁,也没陪着苏非好奇看摊子,然后苏非就挑了两样东西:鸡血藤镯子,一个戴岱秀手腕,另一个才给自己戴上,笑着道:“怎么样?好看吧?我就觉得我眼光还是不错的。你的皮肤白森森的,我的也白森森的,这样才有生气。”

岱秀朝她温温笑了下。

苏非:“摊主,这个要多少修为?”

摊主发出冷森森的声音,“你的三年修为。”

苏非拍拍胸口,松了口气道:“还好还好,能付得起。”

岱秀:“我……”

苏非已击在摊主手掌,完成交换,很好,抢着付款的过程都不用了。

“……”

“天凉,你的头痛又开始了吧?”苏非给她揉太阳穴,岱秀他们已坐在石墩上,离开集市,苏非这丫头比她丫鬟还知疾发温度、气候。

“夫人好,我找一姓白的公子。”面前一人弓腰行礼,礼仪到位。

苏非看他并不像恶人,“你该不会是找……”

岱秀:“白什么?你找他何事?你又姓甚名谁?”

“白漏。”

苏非小声欢喜的道:“还真是找白道长。”隐隐为白漏高兴。

那人没停道:“小生姓于名良末,是公子仆从,夫人若是有任何疑虑,都可对我试探。”

“不必了,你的一言一行都跟他有细微相似处,这是装不来的。不过……”岱秀一掌拍出,试他修为,对方压着并未用全力,但她是出了全力,一番测验,她收力,“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你跟我一起回吧,他们会来汇合。”

刚说完这话,山的那边就燃起大片阵光,直冲云霄,“靠。”

岱秀下意识抓苏非手在腰际,“抓住我。”

苏非跟着她飞在魔界上空,沉沉黑色,永昼黑夜,“你……手往下些。”苏非抱着她腰开心极了,忽冲天际大喊:“啊”

喊了声浑身爽至极,又接着喊:“啊啊啊”

啊完后,“爹!女儿好开心!姐姐,你好漂亮!”

岱秀一抖,险些坠机。

苏非,你真是什么都能喊,四处都能窜,塑料袋都系不住你。

苏非:“姐姐你好漂亮亮亮”

下面乌泱泱的尸体,密密麻麻,它们并不攻击,静静立着,排排码着。

岱秀:“这得有多少人?”

洛姜:“破万。”

白漏还在地上画符,只是他脸上裂些红纹,荧荧红色,整个人在黑夜像那彼岸花样诡谲,但彼岸虽美,它可是死人花,人间常道阴间物,神界常道魔界之物,她可不想白漏跟这类形容沾上任何联系,甚至她自己也许久未与白漏联系,保持距离。

她走进后看见周围黑雾,那雾威力极强,一吸一呼间皆是绞杀冷肃,岱秀见识不少,知道这是什么,“天潮……”

洛姜松开捏紧的手,手心是血,声音仍是正常:“夫人,切勿靠近。”

岱秀呆呆站着,也等他阵法结束。其实白漏还有呢,他被撤神了,受天庭通缉等等,看他一脸笑呵呵,还以为除了个名,他跟原来什么都没变。

白漏一蹦跳起来,熟练地把黑帽提上,过来时一顿。

于良末单膝跪地:“梅主,属下来迟了。”他继续道:“自您走后,属下发现丝异常便一路查至此,属下实力不足被困这里。”一想到自己伪装之事肯定露馅了,惭愧不已,“属下失职!”

白漏没立刻说话,“此事不关职责,本就是我额外委托之事。”白漏扑通跪地,“倒是你找也找不到,我怀疑是我哪儿苛刻了,是不是太严了,留不住你们。”

良末热泪盈眶:“属下……”

白漏:“好兄弟,起来吧,我们还得跪多久?”

良末话咽了回去,连说您是主我是仆还来不及,起来后,“您是主我是仆,属下怎么能与您同称兄弟。”

白漏把他手按自己脉上:“只要你不嫌弃我。”

良末那两个字不知道是怎么蹦出来的:“……凡人?”

岱秀一剑鞘捅白漏腰上,下手可不轻啊,“好小子,什么也不说!!”

白漏没有丝毫痛苦表情,他认真在说,小心翼翼在说:“怕你会烦我。”

岱秀愣下,下手更如雨下:“烦你?”

“烦你!他们烦就烦管我什么事?你把我想什么了?你小子有得揍,你脑子有得敲打。”

白漏哎呦,“我错了。哦对良末,我还有件事坦白,我成亲了,就是这位郎君,就是我结发夫君。”

“!”良末愣在那里,岱秀在旁看这年轻人缓过来,暗暗算谁用时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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