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漏:“老头儿,你撑着了吗?”

老翁继续生火:“随时能被我拐跑。”

白漏:“我……”

一群人把他拉住。

老翁:“你们放开,放开他也不一定会……”

白漏结实给了拳,完了还有人踹他一脚,“谁?谁还补我??”

“大城主让你跟踪我们,可。没说让你直接上送狗头啊?”白漏给他脸上拍张符,“奇了,这年头,你说在旁监视我们还就宽让了?”

老翁嘴伸向被拿走的酒壶,叹口气,白漏掏出他袖子藏的逃遁符,鼻子藏的爆灵丹,鞋子里藏的钱……然后塞回去,最后松他一只手,看着他哪儿,“你自己动手。”

他掏出两个白水蛋,掰开把鱼哨奉上。

“……”接还是不接?接了就像在他手里吃亏了似的。

洛姜直接将它碎掉,继续检查他身上,“诶诶诶没有了,真没有了。”

洛姜一掌拍出,能听见嗖嗖声,藏的针被排掉,最后翻了翻他眼睛,下眼睑有一根从眼睛延伸到头发里的细线,非常细,洛姜剥开他头发,手一抖……白漏点穴在他背后,大拇指抵住由脊骨推上去,洛姜吐了口黑血。

洛姜看着老翁颅顶,心有余悸:“险些中招……”

在发顶盘着一只管状口器似黑鳖的甲虫,它有一根须直接插在头颅顶部,发出咻咻咻的声音,有可辨认的:一条未蜕化的章鱼须。

到禁地入口,白漏给人松绑,庐颜捏了捏手腕,忽然不想进入了。

白漏:“犹豫什么?怕给我道歉?”

庐颜却道:“是,我认输,我不进去了。”他在白漏面前带头往回,“走啊?”

白漏张嘴,一时不知道说出个什么字好。

白漏漏笑:“不是,你能坚持下自己原则吗?”

庐颜有些生气:“我……”

门口来一队人,走前方里有莫莫,她戴着斗篷,头发已不是寸头,长了些,他们两三步攀上坎,走进去。

白漏往回走,“既如此,那快些离开好。”

庐颜:“白……”

白漏快速跑。

天忽然刮起道风,直把他一个人卷了上去,然后被收进袋子里。

杨拧天拉紧,向属下道:“关不了太久,快进洞。”

属下不明情况:“关不了太久?这可是天级法宝。”

袋子里的白漏:“淦。”

“破这金囊,我出去都在洞底了吧?”

杨拧天按住金囊瞟眼那边人,“走。”

只是现实与想象不同,杨拧天一路被打着进洞底,不是潇潇洒洒请君入瓮,洛姜一把揪着他,“你捏一个试试?”

杨拧天手要用力,然后卡那个点停住,“是了,我不会动手。”洛姜一松,他瘫在地上,嘴角还有伤,“你输了。”

洛姜:“我承认。”

杨拧天伸手:“还你。”

洛姜接着,然后在上面再加了道印,杨拧天匪夷看着他,洛姜把人揣进兜里,“有什么问题?”

杨拧天就是装袋为了把人带进洞里,现在人在袋里,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杨拧天起来:“没问题,反正是要出来的。”

上次走到九漓阵法就退了出去,现在进入最里面。想象禁地就在头上,感觉很奇妙。这里洞挖得随意,在一个洞间里摆满竹筒,往上望有一个升降台,在另一个地方是片松软的地,很宽广,墙壁贴满血色的黄符,土上方结着网,挂有黄色道铃,这里还有祭台,祭的是莽汉样的山神。

“哧”那边往土里插了剑,血飙射出来,杨拧天拔出,复插了剑,“一般血都往下渗,这是…下面有东西?”

他放下剑,拿出不知哪儿顺的铲子往里面嚓嚓嚓,松土不深,一下就见了东西,一个个圆鼓鼓的人,感情这是种的人呢?杨拧天拐铲子把脸遮上,人呆滞了。

洛姜:“铲开我看看。”

杨拧天一把扔给他,“你自己来。”

洛姜挖开一具、两具…就是前面洞口见的那些,他们之前统称它为烛人,肌肤吹弹可破,连老婆婆都拥有婴儿肤,它们血液新鲜,面容祥和,不知是死的还是活的。

当然不可能是死物。

一具女……烛人陡间然大口吸气,然后把头转过来看着洛姜,她是刚刚被刺的那个,她捂着血口,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然后在她脸上看到了悲伤。

杨拧天脸色更白,他说话一点不含蓄,“你们怎么会成这模样?”

女子依旧是咿咿呀呀,她表情是很焦急,但就是一个字听不懂。

杨拧天骂了声,拿起铲子准备挖另一具,但另一具就不是这么幸运了,已经腐烂并且死了,“我还就不信了。”

躺女子旁边的男子醒了,他先摸身上,“我没死?我还没死?”然后,“阿雅?是阿雅吗?”

阿雅说不出话,她在哭,男子则奇怪,“阿雅,你怎么了?”

杨拧天一铲子指着他,“你们怎么死成这副模样?”

男子刚要说话。

杨拧天:“回答我问的,我不想听废话。”

“我们被一伙穿白衣的抓进来,然后就被活埋了。”说到这里,“那土铺在我身上!压得喘不过气!太可怕了。”

“还有!还有!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他连说着两个太可怕后,“虫子,数不尽的虫子往我鼻子里……呕……”

杨拧天:“我来给你捋一捋,虫子进你鼻腔再到全身时你就已经死了,但你以为自己还活着,在你被埋后进入了休眠。所以,那些家伙人呢?你们又是些什么鬼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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