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我俩走到厕所旁的洗手台处,文雅轻声说:“刘芳姘夫必在周、金二人当中。”
我点头道:“恩,我也猜到了,你有什么想法?”
文雅分析说:“我偏向于金志成,虽然他骂了刘芳一家,但是动动嘴皮子的事谁都会做,骂得再难听,刘芳也不会少一根头发,还可以让我们猜不到他头上,而周子国与刘芳的利益冲突很大,不像是假的。”
我思虑一番,赞同了文雅的话,不过补充了一点:“周子国一个小学文化的人,收拾得很体面,喜欢去咖啡馆这种地方,还说出看着外面忙碌的人群会让他的心异常平静之类的话,这人的心思也颇深,难保他心底没有什么秘密。”
“对,我借故下来,就是想提醒你,等会上去了,我俩见机行事,争取能探探这两人的底细。”文雅郑重地说道。
这个线索极为重大,我犹豫着问:“要不要给疯哥汇报一下?”
文雅看了看手表,摇头说:“我们已经下来五分钟了,时间长了不好,走吧。”
警方入驻青羊镇两天,继第一个死者后,又陆续死了两个人,疯哥这两天已经接了几个领导的电话,他的压力可想而知。虽然大家都没提出来,可我能明显感到那种压抑的氛围,组里人都憋着一口气呢。
所以,现如今有了一个重大突破,我有种临战前的紧张与兴奋,快步跟上了文雅。
上到二楼,我们先从金志成的办公室经过,大门紧闭,窗帘也是拉上的,不知金志成在没在里面张东升的办公室关着门,窗帘却没拉,我往里面望了一眼,地上到处都是书本,保持着前天刘芳翻合同时的一片狼藉。
周子国的房门大打开着,我们刚走到门口,他就带着笑意迎了上来:“二位警官,恭候多时了。”
当时我走在文雅前面,我本以为周子国是要过来与我握手,可他走到离我还有三米远的地方就站住了。
“不好意思,让周老板久等了。”文雅从容应道。
“我倒不碍事,只是这明前茶泡久了可就不好喝了,二位请。”说着,周子国指向茶几上升腾着热气的紫砂杯。
“周老板有心了,你还真是位会享受生活的人。”我走到茶几旁,端起一杯茶来,抿了一口说。
“我们老板对人生的意义有独到的见解,我常与他待在一起,也学到了不少为人处世的道理。”说话的是王宇,刚才进周子国办公室时,我就见到他在里面。
我心中暗笑,他这个马屁拍得还真是毫不露痕迹。
周子国却道:“小王,莫胡说啊,我一介粗人,不过是喜欢看书罢了,二位警官别见笑。”
文雅笑着说:“周老板谦虚了。”
周子国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看着文雅问:“刚才我在办公室坐着觉得有些闷,就到窗户边呼吸新鲜空气,碰巧看到几位在工厂围墙附近忙碌,请问是案子有了什么进展吗?”
问起这事,周子国一脸关切的神情。
文雅回答:“刘芳今天早上被发现死于家中,周老板可知道?”
周子国点了点头:“我听志成说了,这东升还没下葬,刘芳又死了,他们家还真是祸不单行啊。”
他提到金志成,我顺口问道:“金主任人呢?”
“刘芳的事传了开来,工人都在议论,没心思干活,今下午有个客户来提货,为了能按时交货,我让他去厂房里监工了。”
我附和着说:“青羊镇接连死人,难免弄得人心惶惶,工人受影响也是正常的,不知周老板对于刘芳的死有何看法?”
周子国慌忙摆手说:“此案关系重大,我又岂敢妄言。”
“刘芳死了,我们只是例行走访一下,周老板但说无妨。”文雅劝着他。
她这样一说,周子国也不好再推脱了,走回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只烟来点燃,然后说道:“刘芳这人嘛,比较强势,在镇上与好些人都吵过架,可那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没到非要杀了她才解恨的地步啊。”
周子国的话倒是提醒了我,要说现在谁与刘芳的冲突最大,还非他周子国莫属,想着,我问:“听说周老板已经让金主任把张东升的十万元丧葬费打给刘芳了,现在刘芳死了,他们夫妻二人所占木材厂的三分之一股权如何处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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