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宜此前前去封地与信山君判定封地边缘,信山君不认同当年划分的地界夜袭开战,萧宜如今的神力与当年相比可以说的是惨淡的很,侥幸赢罢,可也损伤了大半的力量。那日强撑着替她与苏念烟铺了路,没多久就受不住,只能在一尊逢春柳的木偶里喘气。
苏念烟送他到了江迟这,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连连嘱咐江迟近日动静不可太大,怕又将她那个在地府上已是负债累累的命数再弄几个大的。
见周芙姿仍有余力脱离鬼墨设置的瘴气与怨鬼群,江迟喟叹一声,“娘的,实力是真强,怪不得你喜欢呢。”
萧宜不骂骂咧咧的了,此时刚刚从一阵回忆里脱身,闻言道:“谁教的你粗语?是不是裴星语那厮?!我身子好了我就去撕了他!”
江迟想了想,指尖爆开一点火焰,笑眯眯的,“算了罢,你我前几日刚刚暗算了师兄的哥哥,此刻想必已上了他暗杀单上。你身子好?算了,等哪一天谢临歧登基了,你指不定才醒过来呢。”
萧宜见她悠哉悠哉的,神情又好了回来,幽幽的道:“你又做了什么好事……”
江迟嘿嘿一笑,将火焰看准时机弹给周芙姿,然后羞涩的低头,声音躲闪几分:“啊呀……你怎么老能怀疑什么乱子都是我干的呢?你放开了想一想,万一是江宴呢?”
萧宜冷哼一声,扒着她秀致的下颌逼迫她看向自己,“你少胡咧咧,江宴现在苦恋谢临歧不得,哪有心情去大京皇宫放火?”
江迟若有所思的苦恼眨着秀美长睫,像两对儿细长的蝶翼,“那我要不要也苦恋谢临歧呢……”
萧宜一个爆栗撞向江迟的面颊,“多想不开看上一看山的?别扯开话!”
江迟从袖中摸索出一把鲛人尾骨取作的素白骨刀,迎上了那侧周芙姿射出的一团佛莲光影,芳香幽幽,被迎面劈成两朵的佛莲擦着江迟两鬓滑过,直直摄入幽巷间,却在雨中蓦然被一股瞧不见的墙弹回了周芙姿处。
江迟旋了旋掌中小巧的骨刀,若有所思的摩挲下颌:“这刀还是我师父留给我的呢。他说这是先祖里的一个法器,不过听说她早早的就夭死了,你听没听过啊萧宜?”
萧宜浑身玉透素白,身上隐隐有几笔枯绿眼波浮过,闻言道:“你先回答我那个问题我再告诉你。”
江迟撇了撇嘴,几分灵透气息,幽幽的苍凉道:“是做了点什么啦。既然天上那个不想让我多活,那我只能祸害祸害别人了……天禄在谢临歧那,我又给大京的二公主留了封带记号的信笺,想必天禄现在已经到了皇宫,事情不能挽回,只能更乱。”
忽而一道澄杀气息穿越雨色,茫茫遥遥的朝着江迟方向而来。
江迟还未动,她肩头的玉人见状,已是纵身跃起,忽而从身上飞出四五道翠艳的绿波来,在空中绞开,猛烈奔向周芙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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