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吗?她当初在魔地听的是萧宜造他的流言还是眼前这个谢临歧被人附身了?

怀中的萧宜一向对江迟骂自己有着敏锐的直觉与时感,几乎是刹那,他便密音传来骂骂咧咧了起来。

青衣胯下敏锐提蹄撞破宫门的白皮驳马扬身高亢一音,旋即轻快落地。青衣一张黧黑的面上不知为何喜气洋洋的,像是今夜造反明日就登基的是他家主子,咧开一线雪白的牙,四处寻着身影。

他老觉得离谢临歧三尺远的那个娇小身影特眼熟。虽然那张面孔清秀平庸的古板,但她游离天外的那副自然神态他就觉得最近见过,而且不止一次。

但来不及他苦思,谢临歧微微扬手,他胯下那匹温顺的驳马便忽而嗲了马嗓,撒欢儿的朝着谢临歧奔去。

江迟就站在谢临歧三尺之外,自顾自抱着萧宜,好奇地望着青衣身后。那道修长巨大的宫门框装不下那般多的暗影。

她原以为这般人骑的该是什么劲瘦的马匹。青衣离近了,旋即就有人提绳翩翩赶来,举着温暖的巨大松明支列开两星路,守在离谢临歧足有十里远的距离。

江迟默默的向旁站了站。

青衣下了马匹,疑惑的望了望比他矮了半个胸膛的姑娘,旋即奔至谢临歧眼前。

“都来了?”

谢临歧淡淡的问,对面儿的青衣拱手谨慎道:“来了——依您的吩咐,地仙以上的神仙都捆在多余的孟槐上。”

“江迟。”

谢临歧唤她。

江迟啊了声,慢吞吞的挪到他跟前儿,望着身旁恍然大悟、黧黑面上满是震惊的青衣,她羞涩的笑了笑,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面孔上全是乖然。

他不去问她身上的谜团。

“一会儿踢下来个神仙,牵只孟槐给她。”谢临歧嗓音清冷,仿佛只是平时多添了一杯茶的口气。

“孟槐御凶——你骑着它去你知道的宫殿,瞧见鬼魅、邪佛、鬼仙,一个不留。”

江迟诶了声,知道谢临歧的意思,也大概是怕她不想瞧见乱糟糟的事情。

青衣叫了她一声,带她向宫门行去。

去的路上,江迟好奇地抬眸,“青衣,你去敲了多少户神仙的门啊?”

青衣想了想,粗嗓低声的回她:“记不清了。反正在洛阳为官有职的神仙,我与符鹤亭都一并擒来绑走了,少说也得有上百人罢?”

江迟震撼,“绑来的?”

青衣和蔼的笑着,憨厚应道:“是啊——有几个不听话的,不愿意过来,我就找人捆一起了,这会儿也应该醒了。”

江迟大受震撼,跟着他来了宫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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