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尚未逃的出皇宫的娘娘?”

江迟拿捏嗓音,一副疑心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将手贴在柱旁,见殿内的人不回答,害怕的蹙眉娇弱咬唇,已有要走的样子。

那悬在殿外的纱忽而一角被人揭开,转出个衣衫单薄的娇女儿,头鬓柳木簪,面容清丽。

她愣了一下,旋即眉眼舒展开来。“原是个逃难的小宫女么?”

江迟似是要哭的模样,“我、我不是……”

那女子敏锐的扫了一眼她身上的鲸绿裙裳,旋即和蔼似春的笑开:“你不要怕——我非那种严苛的主子。瞧你的衣色,你是负责外廷撒扫的宫娥罢?如今宫内是个情况,你能不能与我说说?”

江迟哽咽了几下,两眼皆是委屈的清液,她连连摇头福身:“奴、奴婢是从御花园那儿出来的。七殿下派人与嬷嬷说,永乐殿今夜不需洒扫宫人去打扫,遣了好些个姐姐回来。大约也就是七殿下说毕的一个时辰之后,嬷嬷就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让奴婢去御花园叫那儿的姐姐们回来,她什么都不说,只让耳房休息的姐姐们收拾东西。”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红了两只眼睛。

雨下的小了些,她便也顺着带哭腔道:“奴婢去御花园那没看见旁的姐姐,回来就看见满地的姐姐们的尸体!像是、像是……”她神色忽然煞白了起来,“什么邪物撕裂了她们……”

那女子心疼的看着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向前来些。

江迟凑得近了,她方道:“你是怎么跑开的?”

江迟摸了一把眼泪,“奴婢想从龙道那跑出去,结果正好瞧见了那东西在杀人。奴婢就从离龙道最近的长安殿跑,结果还是能瞧见那些东西,慌忙之中听见一个姐姐逃跑的呼声,奴婢那个时候才知道,那些东西是听声音杀人的。”

那双纤纤素手不知何时轻轻的拍打上江迟的后心,她心疼的看着她,“本宫这离长安殿也有个不远距离,你能逃出实在是太好了,太好了……”

江迟像是听不懂她为什么连说两个太好了,疑惑抬首,旋即面色死白。

眼前着素衣裙裳的女子缓缓起了身,微笑着看她。她耳旁忽而撕裂了一道,露出了腻青的里子。

那人还在微笑,身形却忽然变得膨胀。

“老是用这副废妃的皮囊走动也不便——你这小宫女来的正好,正好啊!”

江迟刹那面色死寂,她挣扎着向后跑,奈何那女子的手死死的抓着她胛骨,她动弹不得,却也觉出女子的劲力不似常人。

她那张清丽的面容渐渐被撑开,露出一张似男非男的面孔。那像是蛟鱼的湿腻五官,腮幻化作鼓鼓的两坨,一张玲珑薄唇刹那成了圆润丑凸的鱼嘴,整个人可怖又难看。

江迟收了面上的恐慌,缓缓的微笑:“是……么?”

蛟鱼的怀中不知何时被她疾速的塞入一个东西。他低头看去时,像是个鲜果的样子,黄澄圆润。

江迟咧嘴,露出满口整齐的细牙,缓缓起身,甜美呲牙:“你听过南方有只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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