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欲快要将苏知玺淹没了,傅九襄恨不得要让苏知玺死在他的爱里,但他又克制地停了下来,他收起了尖锐的刺和猛烈的情欲,他要用最温柔、最妥帖的爱意将苏知玺放在心尖,他要和苏知玺白头到老。

这样汹涌澎湃的爱不适合他的雀奴。

他的雀奴这样娇贵。

“嘶”苏知玺发出了一声闷哼。

这声音刺激的傅九襄愈发眼眸通红,他的双手用力掐着苏知玺的腰,怀中人眼尾泛红,明明这药味这么苦,但就在这浓烈的、疯狂的席卷下,傅九襄只觉得苏知玺浑身上下都是甜的。

他怎么能如此痴狂的爱一个人。

傅九襄望着苏知玺那张被吻得可怜到极致的脸,想到:这个人是我的,这个人、这颗心,都是我的。

这世间竟然能有如此曼妙的爱意!

傅九襄恨不得将苏知玺拆卸入腹。

雀奴。

雀奴。

雀奴。

傅九襄在心中反复地喊着这两个字。

苏知玺被吻得喘不过气了,他在傅九襄怀中浑身颤抖,不知是羞的还是憋得,总之傅九襄松开他时候,苏知玺真的成了一只楚楚可怜的雀,睫毛不安地颤抖着,扇动了傅九襄的心。

他小口小口地呼吸着,一双手紧紧揽在傅九襄腰间。

等他平复过来了,就又乖得成了那整日爱趴在膝上的猫奴,蜷在傅九襄怀中打着盹。

傅九襄见他困了,便将他抱起来放在了床榻上。

“嗯……”苏知玺一声轻哼,手还是紧紧拽着傅九襄的衣角,不肯让他离开。

只要傅九襄在王府中,苏知玺就成了揣在他怀中的小猫,去哪儿都不用下地,傅九襄能抱着他去到任何他想去的地方。

他被傅九襄惯坏了。

“睡吧,陪着你。”傅九襄揉了揉苏知玺的耳垂,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听到这话,苏知玺终于收回了最后一丝清明,混混沌沌地睡了过去。

傅九襄盯着他瞧了许久,片刻后,抽开了床边的小屉。

苏知玺那串不离手的佛珠之前在千佛寺中断了,傅九襄重新串好了佛珠,一直没有拿出来。

他将苏知玺的腕子抬了起来,绛紫色的珠子衬的苏知玺的手腕愈发白皙。

外头传来了一阵动静,青山和千山过来了。

“主子在屋子里头吗?”

守在院中的侍卫先前见傅九襄进屋后便再没见过人出来了,他点了点头,“主子和苏公子都在屋子里头。”

“你今日护送沐羽去丞相府,可见到五殿下了?”千山好奇地问了一句。

青山摇头,小声道:“没呢,丞相戒心忒重,将沐羽眼睛蒙住了才肯带他去见五殿下,我直接被拦在了院子外头。”

“而且,对外,丞相说的可是苏公子病重,所以广寻名医呢。”

千山吃惊地说道:“苏公子不是在咱们府中住的好好的吗!”

“可不是呢,”青山神秘兮兮地又说了句:“五殿下身份贵重,丞相想来是刻意瞒着殿下病重这件事呢,生怕引起不稳。”

“啧啧。”千山了然地点了点头。

如今朝中尚未立太子,五殿下背靠苏家,可谓是朝中炙手可热的人选,这个关头但凡传出半分关于五殿下不好的消息出来,那对于以苏郎仪为首支持五殿下的人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

“沐羽呢?”

“回自个儿院子去了,不知怎的从丞相府回来后便没说什么话,我估摸着是被苏丞相那阵仗吓着了吧,毕竟满府的护卫,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生怕怎么了。”

“正常。”千山拍了拍青山的背,“毕竟五殿下在丞相府呢,能不小心吗。”

“对了,我方才回来,还听说了一件事……”

青山话还没说完,屋门就开了。

傅九襄皱眉,“吵什么呢?”

“主子,”青山见状立马迎了上去,“沐羽替五殿下诊治过后,殿下的病症似乎有所好转,丞相竟还问了一句沐羽是师从何人。”

“沐羽怎么说?”

青山摆了摆手,“嗨,沐羽那大夫也不知是真傻呢还是装傻,寻常人若是能攀附丞相,早就忙不迭凑上去了,可偏偏沐羽只回了丞相一句不过是乡野大夫。”

青山说的眉飞色舞,生怕描述不出来苏郎仪听了沐羽的话之后的难看面色。

北疆来的人,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烛都中官员谈丞相而色变,可偏偏他们不怕。

傅九襄嗤笑了一声,并不关心苏郎仪是否在沐羽跟前撂了面子,他淡淡道:“让沐羽过来一趟,雀奴有事问他。”

“对了,你今儿去了外头,外面情形如何了?”

傅九襄如今虽然在顺帝跟前受到了猜忌,且自从他回都后顺帝也没召见过他,但猜忌归猜忌,他如今回不了北疆,人在烛都,就只能做烛都臣。

青山刚准备开口,傅九襄想了想,“你先进来再说。”

想来苏知玺应当也想知晓这些事,如今他病着,说些外头的事情给他听,也能给他解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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