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得看你父皇了,母后说了不算。”
“父皇,你是天子,金口玉言,对不对?”
“当然了!”
“母后,父皇答应了。”笑笑看着我。
我笑着点点头,伸手想抱抱她,小小年纪就知道维护我。
可是刚把她抱在怀里,小不点就不愿意了,直接跑过来,要把姐姐拉开。
“这是我的娘亲,你走开!”
我看了复成越一眼,又好气又好笑,只好把他们俩都抱在怀里,一人坐一条腿。
用老母亲般的笑容做起了裁判:“小不点,笑笑是谁?”
“哼!我不说。”
我撇了撇嘴,你还嘴硬的不行。
“那我替你说,她是你的姐姐,你们还没出生的时候就住在一个房子里,是情同手足。出生后,你们虽然不在一起,但是现在你们在一起了,还是和之情一样,情同手足。”
“娘亲,什么是情同手足。”小不点问。
我让他拉住笑笑的手,脚丫子挨着脚丫子,“这就是情同手足。”
“母后,我们是一家人,应该谦让彼此,对吗?”笑笑说。
我赞许地点点头,看着儿子面无表情的脸蛋,说:“你看姐姐都说了,这下该知道了吧?”
过年,我没有任何感觉,只是觉得自己又老了一岁。
复成越带着孩子一起放烟花,我站在不远处看着,想起远在边关的哥哥,不知道他这一路如何。云玺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我不知道他回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
太后也绝非是眼前的这种和蔼可亲,她越是这种不显山露水的表现,越让人难安!
“娘亲,许愿了!”小不点喊我。
我应了一声,几步走过去,和他们站在一起,闭上眼睛认认真真地许了愿,真心希望哥哥平安归来。
正月初六,云玺一行就到了京城。
回到昔日的宰相府,他安顿好灵柩,就换上了官服,匆忙进宫请安。
复成越在御书房见的云玺,听完京都的有关情况后,复成越又问了现阶段和未来的打算,云玺把余额拉了进来,自己则与他一同商量等云云。
复成越听了,倒也没有过多去问,只是让他回去早些歇息,安顿好家事。
云玺请旨,说家人临终前想葬回老家。
复成越有点意外,没有马上回答,云玺说父亲和齐妙都要入云家的祠堂。
复成越想起文章临死前,与自己一同商议揪出幕后黑手的事情,他背负着污名,实则是为复国。死了这么久,尸骨还未下葬,着实不妥,于是就下旨,追封文章为国公大人。而齐妙是齐玉的妹妹,齐玉死在战场,自己也不能寒了齐家人的心。于是,就恩准了云玺的请求,但郡主和云玺的儿子云炳必须留在京城,云玺要在半个月内返回。
办完了丧事,云玺就告别母亲和儿子,带着文章、齐妙和李四的棺材,一路下江南去安葬。
不知怎地,自从云玺踏进京城开始,我的眼皮就一直在跳,直觉告诉我,务必要小心,很有可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出事。因此,我几乎是不出门,整日待在凤鸾殿里,连玉清宫也不去了,殿前更不去。
练练字,看看书,让自己静下心来。哥哥真是太了解我了,知道云玺回京势必会引起我的慌乱,事实上的确如此。可我不能自乱阵脚,必须斩断情丝,否则这将会万劫不复!
似乎是在混混沌沌中度过了十几天,我以为自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不会把事牵连到我头上,可最终还是没能绕过去,毕竟防不胜防。
云玺归来后,就向复成越提出辞官归乡,这一事情震惊朝野!要知道云玺是复国最强有力的将军,他在边关多年,立下不少战功,手握几十万重兵,说辞官就辞官,这岂是小事!
复成越大发雷霆!狠狠批骂了一顿,云玺心意已决,即使天子震怒,他也不能连累家人。
很快这事传到了太后的耳中,她愤怒地扔了拐杖!云玺搅局,势必会让她前功尽弃。
复成越看云玺如此执迷不悟,一怒之下,将他关进了大牢!直接退朝,回到御书房,半日都不曾出来。
曹公公将此事告诉我的时候,手上的书直接掉了下来,我惊讶的快掉了下巴!很想说几句,后来还是忍住了,喉咙干的仿佛要冒烟,拿起茶杯,刚喝了一口,艰难地咽下,示意他下去,这事我不能参与。但凡我替云玺说一句话,都会激起大浪,这种时刻,我不得不避嫌。
心中百感交集,云玺真的不值得这样做!他选择辞官,无疑是云家退居幕后,有意给何家让路。而我文家,就如同在刀尖上行走,成为众人眼中钉肉中刺。
小不点自从安排入住玉清宫后,就开始了读书习武,每日只有在天黑时才可见到他。今日这般打击,我已经没了力气,转身去了内间,但也无法安定下来。
于是,就去了浴池。
独自泡在热乎乎的温泉中,闭了眼,慢慢地向水下倒去,听不见外面的一切,这一刻多安静,心不乱啊!
可是,闭气不能太久,最终钻了出来,我游到了池边,坐在石墩上,将头深深地埋在腿间,任由泪水滑落在这热气中……
云玺啊,你本是好男儿,可以在战场上杀敌,冲锋陷阵,成为骁勇善战、名传千古的一代名将。可是啊,在这样的封建王朝下,实在是太难太难!看你功成名就,替你高兴,而你却不得不从战场上退下,保大家也要保小家!
这世间无奈实在是太多了!而我无法去帮你,甚至还要刻意去躲避你!
……
我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出来的,反正是上了床,就在胡思乱想中睡了过去。
直到有人拥我入怀时,我才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接着睡过去。
好像没过多久,我就被人给弄醒了,睁开眼,屋内很暗,屏风外有微弱的烛光。
某个人翻身压上,开始索取他想要的一切,我困的没了力气,他见我没有反应,似乎有些生气,竟然开始惩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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