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巴下眼睛，杜杰淡淡道：“这附近有一家咖啡店，要不我们去那里聊？”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是来跟你聊天的，而不是来抓你的？而且，是在你刚刚又杀了一个人的情况下。”于是面色冰冷，语调微沉着道。
“呵！那你请便。”杜杰一笑后摊手。
“您觉得您很有理是吗？”于是忍不住眉尖轻蹙下。
“我没有觉得我很有理，我只是觉得我们没必要浪费时间。”杜杰淡淡道。
于是眼眸中的情绪愈发深沉。
足足几个呼吸的时间后，于是一边转身，一边用沙哑的语调道：“这个世界没有人比我更想杀你了……”
“呵！”杜杰闻言，只是复又一笑。
笑着，杜杰也举步往前，朝路上走去。
……
十分钟以后，杜杰跟于是一起坐在一家咖啡馆里。
杜杰面前是还热气腾腾的咖啡，香味儿铺洒再脸上，让杜杰微微眯起眼睛。
微抿一口咖啡后，杜杰放下杯子，复又看向于是。
“他是一个伟大的人，他的存在就像灯塔本身，在无尽的黑暗里散发着万丈光芒，照耀着我们前行的路。如果你也是灯塔的一员，他的存在对于我们来说是多么重要。而你，杀了他……”于是双手紧握着，用沙哑的声音缓缓道。
“我愿意替他哀悼，甚至，直到现在我仍认为我们是朋友。但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是他跟我都战胜不了的，所以，他去死，而我，送他去死。”杜杰手指轻叩着桌面，声音轻柔着道。
“如果您真的是他的朋友，您是怎么做到这么无情的？”于是目光闪动一下，一脸认真着问。
“很简单，因为他存在的价值并不大于我，也不大于我在乎的人。”杜杰十分直接道。
于是闻言，身上的气息顿时幽冷凌厉起来。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后，他还是舒缓下自己的情绪。
低垂下眉眼，于是缓缓道：“从今以后，灯塔将永生永世视您为仇敌。”
“那你是不是应该对我说一声对不起？”杜杰忽然笑着道。
于是闻言，面色微凝。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顶尖聪明的人，不然也不会成为这一任守道，但对面的存在同样是这个最有智慧的人之一。所以，他知道的，他看到的，对方必然也能看到，也能想到。
比如，杜杰其实同样明白，他其实也面临过跟杜杰一样的选择。只是他选择了退缩，甚至没有把一切公瞩于众，而是把问题抛给了杜杰。
从这个方面来说，一声对不起其实是最起码的。
“我……没想过他会死……”于是低垂眉眼，双手紧握着，缓缓道。
“呵！”杜杰闻言，只是一笑。
笑着，杜杰缓缓起身，然后举步，直接朝房间外面走去。
于是仍坐在椅子上，在杜杰经过自己得时候，于是开口，以微微沙哑的语调道：“对不起……”
“不客气。”杜杰淡淡道。
话落，他已经走到咖啡厅门口，打开门后走出去。
……
顺着山路，一步步往山上走。
用十几分钟的时间，杜杰回到山上。
回到山上的时候，杜杰先唠叨了李琪的身影。
李琪站在院门口，脸上似乎有些担忧的神色，在看到他的身影之后，担忧的神色方才逐渐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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