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介拿着买来的午餐前往休息室,他推开门一看,发现少一个人。
“这边这边————”爱丽丝热情的挥舞着手。
介快步走到她身边,坐下问:“怎么就你们几个,薇尔莉特呢?”
“不清楚。”艾丽卡接话,“整个午都没见到呢,可能出外勤了?”
“不是,她请假了。”爱丽丝纠正,“我来时听见她跟嘉德丽雅对话,说是要离开两天什么的。”
“离开?!”介一愣,连忙追问,“她要去哪里?”
“这种事我怎么可能知道,噗。”爱丽丝笑着说,“她连你都不通知,怎么可能告诉我们,是吧。”
“没准是突发事件,介又在外面送信……”艾丽卡猜测起来。
“怪我咯。”介觉得无语,条件反射看向贝内迪克特。
“你看我干嘛,让你送信是面的安排,要抱怨去找霍金斯。”贝内迪克特换死鱼眼回应。
“嘛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还没有个紧急时刻呢。”
艾丽卡说得不无道理,介顿时释然了,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小姑娘突然不辞而别,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怎么,人家不给你打招呼,你不舒服?”猜中少年心思,爱丽丝嘴角揶揄。
介果断摇头,“她去哪和我有什么关系。”
“真的吗,没准是去约会呢,噗哈哈哈。”
“那她最好明天就结婚!”视线移往别处,介用嘘声表达不屑一顾,却不知为何,眉心蹙了蹙。
他细微的表情变化被众人注意到,接着,贝内迪克特用玩味的语气说:“喂,你这家伙好像很不爽,难道吃醋了?”
如此赤裸裸的挑逗,介当即唏嘘道,“兄弟,你一个男的能不能别学爱丽丝,哎。”
“我怎么啦,我希望你俩在一起不行吗?”爱丽丝娇嗔一声,“再说了,你俩本来就经常腻在一起,又都是单身,还不许别人往那方面想?”
“对对对,你们可是约过会,所有人都知道。”贝内迪克特附和起来。
介无言以对,渐渐有种跳进黄河洗不清的感觉,正烦恼着,某个眼镜少女坐不住了。
“那未必是真约会!”艾丽卡瞪了两人一眼,“除非介和薇尔莉特承认,否则就不能乱定关系,你们这样只会给人带去困扰。”
这番话,其实她自己都觉得缺少说服力,尤其是想到那天午那两人牵手的画面。再就是还有一点她想不通————为什么一听见这种事,她会莫名其妙的抵触。
明明与她无关。
爱丽丝和贝内迪克特本想再说几句,见艾丽卡脸色越来越难看,于是识趣地闭嘴。
气氛微妙起来。
这种状况持续了有一会,贝内迪克特一马当先,重新打破宁静:“我建议你回房间看看,她说不定给你留了纸条。”
这点醒了某人。
以囫囵吞枣之势解决掉午餐,介迅速起身,火急火燎的离开休息室。
他前脚刚出门,贝内迪克特马伏在爱丽丝耳边,低语:“这家伙明显不对劲,你发现没。”
“谁不知道,哼。”爱丽丝心照不宣地挑挑眼睫毛。
只是有一点她很在意,且隐隐担忧————艾丽卡敏感成这样,该不会陷进去了。
希尔薇虽说也写了情书,但两人那种无所谓的态度没准在闹着玩。艾丽卡可不一样,艾丽卡这种个性内敛又心思细腻的女孩万一真陷进去,弄不好就是一场血雨腥风。
有件事她没注意到,艾丽卡清澈的两眼已经掺杂了其他东西。
……
当天傍晚,艾丽卡因状态不佳推掉了学习辅导,介把她送到公交车站,之后一个人回到公司,躺床无所事事。
闲了有一阵,他拿起手机点开俄罗斯方块。
今夜无人打扰,正值破记录的黄道吉日。
怎奈玩着玩着,他始终觉得哪里怪怪的,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好像缺少了什么。
人在状态欠佳时往往会诸事不顺,一小时后,随着他手指不小心打滑,所有努力皆化作天边浮云。
这尼玛……
看来今天是大凶之日,不适合玩游戏。
哭丧着一张脸,介抓起手机往床面愤愤一扔,不适感越来越明显,介拿起枕头盖住脸,仿佛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总感觉心里空空的,他思考了很久很久,终于找到原因。
薇尔莉特不在。
不至于吧,她不在就不在呗,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们又不是恋人,还能影响到彼此?
可这种显而易见的失落感……
纠结了一阵,最后,介不得不面对现实。
他承认,他想薇尔莉特了。
所以她到底去哪了,难不成真像爱丽丝说的那样,在跟某个男客户约会。对了,保不齐突然有了基尔伯特的消息,所以走得那么急。
貌似只能这样解释。
就算这样,好歹留个纸条啊,她完全没想过会给别人造成困扰吗,明明大家相处了这么久,还像模像样约会过,关系不说如胶似漆,至少称得熟络吧。
她果然还是老样子,除了基尔伯特,谁都不放心。
越想气越不顺,介愤而咬牙,顿时不想再搭理那个没心没肺的女孩。
憋屈,还有点淡淡的委屈。
直到一句“你算个瘠薄,人家谁都没告诉,你凭什么特别”出现在脑海,渐渐的,介又释然了。
她不是一贯如此吗,除了重要的人,其余人一视同仁,完全没问题。再者,自己有必要这么在意吗,说到底也不过是萍水相逢,还碰巧住一个屋檐下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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