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真要跟着去妖族？”
虎京驾驭着飞剑，后面还站着玄墨。
眼看离玄墨的领地越来越远，即将离开深海，他仍旧沉默不语。
聚魄丹还没有到手，只有一直跟着叶丹师，他才能放心。
虎京看他如此坚决，也不再说什么。
秦子安能够感觉得出，他对于离开这片水域的抗拒，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改变主意。
那个人，对他一定很重要。
到了近海，已经可以看到越来越多的修士，或是单人或是几个一起，正在海上猎杀妖兽。
但同时，也不断有修士被潜伏在水中的妖兽袭击，拖入海中，最后的结果大概会是尸骨无存。
流光飞剑从上空飞过，苍凛和秦子安看着那些修士在妖兽口中挣扎，却没有停留。
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那就该有付出代价的准备。
对于修士来说，妖兽是猎物。
对于妖兽来说，修士亦是如此。
再度回到玄武城，只是短短几日，城里已经恢复了繁华和热闹，但数日前那一场噩梦一样的惨剧，还是留下了些许痕迹。
不少店铺再没有开门，与之相对的，玄武庙的香火，却前所未有的鼎盛起来。
“玄武神君虽然消失于天地间，但是这些人的信仰还在。”虎京感慨地道，复又看向苍凛，“倒是便宜了你，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什么意思？”
秦子安一头雾水，她一直以为，信仰就是一种心灵的寄托，是人精神无助时候的一种支撑。只是，这与苍凛又有什么关系？
“你不觉得，咱们取得碧海圣心有些容易么？”
虎京摆出一副神秘莫测的表情，好像洞悉了一切似的。
秦子安一怔，虽然中间也有波折，但相对而言，确实比以前容易些。
“这就是一个人的气运。”
虎京说道气运的时候，敬畏地望了望天，天道和气运，从来都是最不可捉摸却又令人敬畏的。
“这三位神君守护青龙城、白虎城和玄武城不知道多少年，受到无数人族修士信仰。更加之这一次，玄武城的事情，人们对他们的信仰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这种充满了崇敬感激信赖的美好信仰，汇聚在一起，足以改变一个人的气运。”
虎京说完，心底微微叹息，凤初这个傻丫头，若不是她把元魂珠给了苍凛，这份气运，合该是她的。
秦子安有些明白了，皇朝更替时，人们便会说，这是气数已尽这个，大抵便是和气运相关。
说白了，气运强大，就会有好运气，或者说是天道的宠儿。
一个人气运，有些是天生的，但也不是无法改变一个人若是坏事做尽，那么就算初生的时候有强大的气运，最后也会慢慢消失，甚至变成坏的气运
所谓人在做，天在看，难道就是这个意思？
“凤初？”
虎京正说到兴头儿上，却发现旁边的人正在发呆，也不知神游到了哪里。
“她正在顿悟。”
苍凛阻止了他欲叫醒师妹的动作，淡然道。
“我才说了几句，这就顿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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