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虽然是她的私密住宅,可陆奇早就已经让古桐把这儿透漏给了记者,她一出现在院子中的时候,镁光灯就开始不停地闪烁着,对她一阵狂拍。
她丝毫都不在意,开门之后,就知道记者会跟上来,她紧走疾步上了车。
不管车前围起了记者,直接向前冲去,记者快速闪躲开来,有几个胆大的开始叫骂起来。
“牛什么牛,不过就是一个下三滥的明星,给我采访,我还不想采访呢!”
有人不停地附和着,收起长枪短炮,不再跟着。
慕小小透过后视镜,看着他们都纷纷离开,嘴角冷勾,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驱车来到墓园,跪在母亲的墓前,沉默着眼泪直掉。
跪了整整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双腿发麻,她手抚向母亲的年轻漂亮的照片。
“妈,最不起,是我没用,我们能替你报仇,现在我要离开这里。等我以后慢慢强大,我会回来为你,为爸爸,还有我自己讨回一个公道!”垂在身侧的手紧攥起来,她深深看了眼母亲,起身再次驱车想郊区驶去。
她来到郊区的小树林,拿出路上买来的铁锨,开始挖坑,隐藏身体。
就在坑越挖越大的时候,警笛的声音由远及近,她的瞳孔蓦地紧缩,握着铁锨的手一紧。
心中慌乱起来,不过下一秒,她就开始冷静下来。告诉自己应该是个巧合。
她加快手上的动作,只是警笛声越来越近,她浑身都开始打起颤来,她心中的侥幸越来越小,扔掉铁锨欲开始逃跑。
只是已经晚了,赶来这里的警察,放开警犬,一个个健硕凶猛的东西,快速像她奔去,她吓得瘫坐在地上。
有人上前确认她的身份,另外几个则是开始检查她的车子,李叶的尸体被发现后,慕小小的手上多了一双明晃晃的手铐,她机械的跟着警察上了车子。
情绪在早上的时候已经歇斯底里过一次,现在的她平静的不同于常人,一言不发的跟在警察的上了车。
她心中清楚,等待她的除了审判,只剩下最终的极刑。
陆奇接到古桐电话的时候,他正在赖在丫丫的办公室中。
丫丫知道陆奇已经给慕小小安排好了后续,便没有再过问,怕再发生昨天的不快,丫丫也没有去医院,只是打了个电话问候。
知道惜言跟冬阳的身体都开始好转,已经转进普通病房,丫丫高兴的不能自已。
跟父母说声要好好地休息吃饭后挂断电话。
“说件让你更加高兴地事情。”陆奇挂断电话,起身来到办公桌前,脸向丫丫面前凑了凑,好似一个要讨赏的孩子般,对丫丫俏皮的轻眨几下眼睛。
“说啊。”
丫丫倚靠在椅背上,双手交握在胸前,星眸轻动,她心中明了,接下来陆奇要说的,差不多就应该是慕小小最后的结局。
想到那个跟自己有着同样爱好的女孩子,丫丫轻吸口气。谁能想从小那么甜美可爱的一个女孩子,竟然亲手将自己送上一条不归路?
“派去监视她的人发现她提着一个行李箱出门,心中警觉,趁她在墓园的时候,撬了她的车,发现了她助手的尸体,报了警。现在她被带去了警局。”
“造孽。”听完,丫丫心中竟然没有好受,反而有些淡淡的伤感,又是一条人命。
“不要为她可惜,那个助理也参与了威亚的事情。”陆奇怎会不知道丫丫心中所想,出声安慰一句。
丫丫沉默不语,起身站在窗边,现在一切都好似尘埃落定,只等着弟弟跟冬阳醒来了。
陆奇来到她的身后,轻拍着她的肩膀。
“终于,雨过天晴了。”
他低头,眸子看向他纤细的腰肢,手动了动,想环上去,又怕丫丫生气,在那里不断纠结着。
就在他终于鼓足勇气,抱上去的时候,丫丫一转身,他的手落空,丫丫看着他有些不自然的脸色轻轻蹙眉,来到办公桌前坐下。
“你不是说生意要搬到温城来吗?怎么不去处理?”
“你也不能这么快过河拆桥吧。”听到丫丫变相的逐客令,陆奇颓然的在沙发上坐下,“我为你解决掉了慕小小呢个头疼的女人,你准备给我什么样的奖励?”
“没你,我一样能解决掉她。”
丫丫低着头翻看着文件,冷冷回了一声。
陆奇低咒一声,她总有激怒他的本领,陆奇轻轻吸了口气。
脸上笑容不减,“好,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但是我现在已经先你一步把她处理了,你怎么着也得给我个奖励吧,不然我心里会不平衡的。”
“陆奇你怎么跟个孩子样。”丫丫抬头看向耍无赖的陆奇,这跟她在英国和他第一次重逢的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
“江惜墨,来我们好好谈谈报酬!”陆奇正了正脸色,很想告诉她一句,“两个人在一起如果都一本正经的像个陌生人一般,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那是你一厢情愿,没有任何报酬。”
“喂,你这人怎么那么黑心。不然,给我做一个星期的早饭?”
陆奇不气不馁,开始用他三寸不烂之舌跟丫丫讨价还价起来。
丫丫无奈的看着纠缠不休的陆奇,对他竖起三个指头。
“三天,就三天,让我清净一会行吗?”
“成交。”陆奇心情愉悦的打了响指,丫丫也不是很难搞定,她心柔软,有着别人意想不到的温柔,只要无奈一点,她还是拿他没辙的。
医院中,江墨言得到消息,一直静默坐在床边,小溪也是异常沉默,病房中气氛有些压抑。
“这孩子比她的父母还要狠上三分。”唯一的孩子出事,短短几天钱回就好似老上了很多一般,满脸憔悴,话语中带着一股咬牙切齿。
“谁说不是呢?慕北川总想着她能平平淡淡的活着,不曾想到头来,她却活的这般轰轰烈烈。”小溪,心头有些难受。
那么多年对于慕北川的恨意早就淡去,只余下一些好的回忆,想着他最后活着的画面。
小溪不禁替他扼腕,留在世界上唯一的孩子,在不久以后也要离开,还有谁曾经记得你来过这个世界呢?伤感爬上心头,她别脸看向阳光万里的天空。
“不管怎样都是她活该。”钱回低咒声,“甭想了,死了就是她最后的结局。”
小溪抿唇,目光看向钱回,落在她微白的鬓角上。
“我去帮你照看冬阳,你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小溪有些担心钱回的身体,钱回都没她大,才不过是熬了几天,她脸色就苍白的骇人,唇色也惨白一片,给人一种下一秒就会毫无征兆倒下去的感觉。
“不用了,我睡不着。”她边说边摸胸口。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小溪赶紧起身,来到她的身边,扶着她坐下,见到她脸上痛苦逐渐加深,“江墨言,快去叫医生。”
“我没事,老毛病了,最近总是胸口闷疼,前些日子检查过了。”医生给她拿了一大推的药,吃的她都要反胃了。
小溪不放心,给停下脚步的江墨言使了个眼色,叫他快点去。
“最近一直都是这样?”小溪弯下身子,耳朵覆在她的胸口,脸皱成一团,一般心脏出问题都不是小事。
“恩,四肢也有些酸痛无力的。”钱回好似也不当一回事,站起身来,“我去看看冬阳,医生说,他的情况比惜言要好一些,随时都能醒过来。”
“等等医生来给你检查下再说吧。”
小溪拉着她的胳膊,她明显感受到钱回在躲避着什么。
“小溪,我”
“你是不是知道?”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小溪心中一咯噔,拉着她的胳膊一紧,“快说啊,你要急死我啊。”
钱回轻摇下头,“其实我也不清楚。不过,自从从医院检查完以后,汪浩宇对我态度就好了很多。我觉得应该是得了不好的病。”
“别胡思乱想,或许是他因为觉得之前对不住你呢。”
小溪轻抚着她的胸前,尽量舒缓她气闷的感觉。
这就是孽情,那么多年了,钱回始终都没有走进他的心,两人的感情一直在原地踏步。她这些年很少呆在温城,跟汪浩宇碰面的机会也不是很多,每一次见面她都会跟汪浩宇点了几句,只是那么多年,都没有见到什么效果。
“不会的,我们二十多年的夫妻了,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在他的心里,一直觉得对不住你,从不会想着对不住我的。”钱回轻叹声,眼止不住红了起来。
“你也说了自己跟她二十多年的情分了,他可能突然看到了你的好了,才会改变的。”
说话间,江墨言已经叫来了医生。
他们拿着听诊器给钱回检查了半天。
“她心脏有异常回声,这个得去做下详细的检查才能有定论。”
医生脸色有些严肃,小溪听完,紧紧抓住站在身旁的江墨言,她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江墨言回握住她的手,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放心。
当钱回被送进检查室,小溪脸上的焦急越发明显。
“我问过医生,她之前检查也只是心脏供血不足,没什么大碍的。”
江墨言总是那个最妥帖的人,倘若钱回身体真有什么,他不会让医生这般明目张胆的给她检查的。
“那有异常回声又是怎么回事?会不会发生了什么病变?”小溪扯住他的手,相识相交了那么多年,小溪不想看到老朋友出现任何不测。
“即使有,现在科技那么发达,也应该能治疗好。不要自己吓自己。”江墨言安慰着爱妻,拉着她在椅子上坐下。
“通知汪浩宇了没有?”
江墨言点点头,“他马上就到。”大手轻拍着她的背部,“我刚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的语气挺焦急的,那么多年,他们也应该有实质性的改变了。”
江墨言抱着爱妻,小溪忽然抬头看向江墨言。
“是不是你?”
江墨言轻笑着摇摇头,捏了下她的鼻子,“我只不过是说了她突然晕倒了,至于她的病情,我可没有跟医生胡说。”
小溪刚刚好起来的心情,又低沉起来,目光一直看向检查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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