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媺“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如果不是碍于人多。恐怕早已捧腹笑了起來。见众人眼神看了过來。孟媺才微微收敛。坐直了身子。端出一副贵族小姐的架子。

慕容璟施施然请叶浅浅坐下。准备开始行酒令第二轮。

在场的人都纷纷敬佩起慕容璟。脾气之好。平生仅见。

第三次。不出所料。那玉佩仍是停在了叶浅浅的手中。叶浅浅已经习以为常。不再像前两次那般情绪波动起伏。施施然端起酒盏。仰头将酒盏中的酒一饮而尽。

酒入喉肠。微有些辣。但是过后细细品味。自有着无尽甘醇。令人回味无穷。只想再喝第二杯。

叶浅浅的眼睛一亮。问孟媺道:“这是什么酒。想不到你孟府竟拿出这样的珍酿。当真舍得。”

孟媺有些肉痛地看了看叶浅浅手中已经空了的酒盏。叹了口气道:“这是我孟府压箱底的陈酿。名为千杯醉。平日里纵使再多宾客也都不会拿出來。今日安瑞王前來赴宴。怎么也不能让安瑞王喝那些司空平常的酒。岂不是显得我孟府吝啬。再加上我孟家有意与安瑞王结亲。所以才忍痛将这酒摆了出來。今日倒让你饱了口福。”

说罢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大有惋惜之意。

“那这酒。为何取名为千杯醉。不似其他酒辛辣。味道如此甘醇。”叶浅浅疑惑问道。

“这酒取名千杯醉。是因为这酒乃是百花酿制。融合了百花的香味。再深埋地下。封住香气。储藏的年头越长。这酒就越是好喝。虽有酒气。但酒劲却微乎其微。初喝第一杯的时候。会忍不住想喝第二杯。喝第二杯的时候。又会想喝第三杯。就这样。喝到最后。才会醉酒。”

叶浅浅恍然大悟。十分自觉地拿起酒壶。将空了的酒盏蓄满。

孟媺见此翻了个白眼。道:“你堂堂公主。不至于这样吧。看來今日你是打算醉死在我孟府不走了。”

叶浅浅将蓄满了“千杯醉”的酒盏端至鼻前。享受地嗅了嗅浓郁的酒香。道:“无妨。我今日乘了马车來。我的丫鬟在孟府门外等我。待我烂醉如泥之时。你差人将我送上马车即可。”

孟媺笑。“我哪有那么好心。最多差人把你扔出府外。便再不管你。”

叶浅浅瞪了孟媺一眼。随即也笑了出來。

二人相谈甚欢。甚至忘了这是在寿宴之上。更忘记了行酒令一事。

直到慕容璟轻轻一咳。两人才如梦初醒。想起來寿宴还沒散。行酒令的游戏还沒有结束。

叶浅浅站起身。对慕容璟道:“侯爷。方才我已经饮了一杯酒。这问題。可以免了罢。”

慕容璟含笑:“免了。免了。”

行酒令还在继续。那玉佩依然次次都在叶浅浅的手中。叶浅浅不再站起身回答问題。一杯一杯地喝着孟府的“百花酿”。面上表情十分享受。

只有孟府的人。人人都十分肉痛地看着那千金难买的极品陈酿。被叶浅浅如同喝水一般。一杯接着一杯地往肚子里灌。心中仿佛在滴血。

第十杯下肚。叶浅浅已经等不及游戏开始。就端起酒盏一饮而尽。到最后。在场的权贵子女们都面面相觑地看着叶浅浅一个人自斟自饮。喝得好不快活。

第十五杯下肚。叶浅浅面前的桌上已有了三个空酒壶。孟媺忍无可忍地拉住叶浅浅。道:“别喝了。寿宴都已经散了。”

酒劲再小的酒。接连喝上十五杯也都会有了醉意。更遑论是以前从未喝过酒的叶浅浅。

叶浅浅喝得面颊粉红。如春日桃花一般。眼神也因醉意变得有些迷离。不像清醒时眼底满是戒备与冷漠。

“寿宴。散了。”叶浅浅晃晃悠悠地战起身。看周围的人果然已走光了。还不忘将酒盏中沒喝完的酒喝尽。然后对着孟媺行了一礼。道:“孟老夫人。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今日凌玥先告辞了。改日再來探望您老人家”

孟媺哭笑不得地看着叶浅浅将她当成了孟老夫人。正要叫來小厮将叶浅浅送到马车上。却见慕容璟从坐席上走了下來。从孟媺的手中接过摇摇欲坠快要摔倒在地的叶浅浅。淡淡道:“我会送她回去。”

孟媺有些暧昧地看着慕容璟和栽倒在慕容璟怀中的叶浅浅。大胆地道:“侯爷。你莫不是真的看上了她。”

慕容璟沒有回答。只是打横抱起叶浅浅。径直走了出去。

孟媺看着慕容璟抱着叶浅浅离开的背影。耸耸肩道:“看來我那些姐妹们是沒戏喽。”

次日。叶浅浅缓缓睁开眼。正要起床。一阵阵头痛让她只能半靠在床头上。她只记得昨日去参加孟老夫人的寿宴。慕容璟提议玩行酒令。一直戏弄于她。后來她一直喝酒。再后來就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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