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坐在餐桌前眼圈微红,阮籍有点不知所措,只得故作调侃的说道:“怎么,不就吃上一顿我亲手做的饭菜吗?不用这么激动吧?”
“我激动不是因为你,是因为突然想起,以前有人也这么给我做过饭。”柳飞侠想起的是她的父母。
而在阮籍听来,不禁一激灵,他以为柳飞侠终于认出了自己,接下来自己该承认还是否认呢?
没想到他过于自作多情了,柳飞侠根本就没往这个问题上绕,直接开怀大吃起来,不一会儿便将光盘行动贯彻落实。
连日奔波的疲惫在酒足饭饱之后很快袭来,可柳飞侠想要洗个热水澡,来睡个彻底放松的美容觉。
阮籍早已料到,那灶台上的余温烧好的热水温度刚刚好,这里的设备真是一应俱全,应有尽有,阮籍帮她将热水灌满大木桶之后,便回了另一个房间。
在热气腾腾的大木桶里,柳飞侠恍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没想到这阮籍还有这样温柔体贴的一面,竟然会做饭,还会照顾人。
想想自己洗澡这一大盆水是他一桶一桶帮自己烧好又倒进来的,柳飞侠不由得面颊微红,不敢深思。
等到她沐浴更衣完毕,披着湿漉漉的头发拎着水桶走了出来,刚好阮籍听到动静也从房间里出来。
他接过那个木桶,扔给柳飞侠一条浴巾说道:“把头发擦干!”然后低下头匆匆走出门外倒水。
等他收拾完毕,发现柳飞侠还在黑暗的客厅静坐着擦头发,便说道:
“喂,擦干了就早点回房休息,一会儿我要沐浴了,可千万别出来。”
在昏暗的烛光里,柳飞侠撇撇嘴说道:“切,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怕我偷看吗?”柳飞侠拿着毛巾捋着头发,转身回房去了。
静谧的竹林里,她睡的是前所未有的踏实,一觉醒来,太阳就升起老高了。
她洗漱完毕,发现房间里没有一点动静,便上了阁楼上,敲敲门说道:“喂,懒虫起床啦,你怎么比我还能睡呢?”
敲了半天没有动静,她轻轻一推,门就开了,里面床上整整齐齐的空无一人。
柳飞侠正准备下楼去寻,只听得外面一阵悠扬动听、时而畅达、时而郁郁的乐器声传来。
似琴、似箫、似丝竹、似钟鼓……细细听来,各种乐器相和而动,似乎像一支古典乐队的奏鸣。
柳飞侠站在阁楼的窗口边向远处眺望,白鹿山南,竹林郁郁葱葱,泉水潺潺流淌。
那里坐着一群人,有静坐冥思,有开怀畅饮,有手挥琵琶,有吟诗作赋……,细细数来,约有六七人,其中那身着雪白的衣衫的,是阮籍无疑。
这些大约就是他所说过要聚首的朋友吧?
柳飞侠轻快的蹬蹬蹬下了阁楼,向那一片茂林修竹,泉水潺潺的地方飞奔而去。
那群人似乎没注意到有陌生人到来,兀自弹奏着自己的乐器。
离柳飞侠最近的一个人猛的一回头,柳飞侠正要笑着打招呼,可定睛一看,此人身高不过一米五,相貌丑陋,袒胸露着长着毛的肚子,瘦骨嶙峋的排骨若隐若现。
这么一副形销骨立的样子,只显得他头格外大,他醉态可掬的朝柳飞侠咧嘴一笑,竟是比哭还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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