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礼忙道:“皇后娘娘的父母皆在大齐,圣旨也是送到安国公府的,怎么能说过分?”

“我呸!”萧雨燕大怒,指着琮礼的鼻子大吼,“你们不知道她也是我们岭南的朝云郡主吗?不知道她在岭南也有封地吗?怎么?看不起我岭南啊!”

这话可就严重了,琮礼憋屈,也知道这事是皇上办得不地道,可他总不能这么说,只能生生忍了,第一次被堵得说不出话,和戴玉阳对视一眼,颇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卓明轩看内阁两个人都败下阵来,不由得苦笑道:“公主巾帼不让须眉,下官可算是见识到了,这事确实是我们考虑得不够周全,您看要不先回驿馆歇歇,我们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可好?”

萧雨燕这才赏了卓明轩一眼,傲娇地抬了抬下巴,笑道:“总算来了个有眼力见儿的,罢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本宫便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不过我只给你们一天的时间,一天过后若是得不到让本宫满意的答复,本宫便是大闹京城都要把表妹带走,哼!”

萧雨燕神气十足地出了乾清宫,这幅目中无人的样子可是气坏了好些人。

“皇上,您看她这是什么态度?果然是蛮地来的,不通规矩,不懂礼仪,没有教养”太师气得口不择言。

萧广凉凉地瞥了他一眼,“太师指桑骂槐,说谁呢?”

太师大惊,这下想起萧广从漠北来的,那里也是蛮地,顿时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哆哆嗦嗦地跪下,竟然昏死过去。

萧广:“”

康承望一回生二回熟,拖人也拖得麻利得很。

三公没了两个,剩下一个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当起壁柱。

没人搅和了,萧广这才长出一口气,头疼地看了一圈底下众人,问道:“诸位爱卿有何良策?”

户部尚书等人皆是扯了扯嘴角,好话坏话都让你捅出去了,还能有什么良策?无非就是答应岭南使臣不选妃罢了,不过这事早在几位尚书的预料之中,是以大家还算平静,并未闹得太难看。

下了早朝,宫中发生的事情也跟着传了出去。

受影响最大的莫过于那些一门心思等着进宫的女子,好些人家的后院都哭作一团。

廖诗君红着眼眶跑到廖夫人房间痛哭,“娘,您不是说我一定能进宫的吗?为何现在皇上又不选妃了?皇上不选妃我要怎么办?”

廖夫人正烦着呢,听到廖诗君质问的语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事怪我了?是我让皇上不选妃的吗?你知不知道你爷爷为了这事倒在乾清宫,你不知道去看望一下也就算了,还跑我这里来闹!闹闹闹,能闹出什么结果?”

廖诗君被说得眼泪落得更凶了,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廖夫人斥责了两声也说不下去了,转而骂道:“都怪那个岭南使臣,要不是他们皇上肯定会松口!”

提到岭南使臣,廖诗君顿时失了神,怨恨嫉妒地喃喃道:“皇上为什么非要封温家那个女人为皇后?那个女人究竟给皇上下了什么药!”

这话戳到廖夫人内心深处那根刺,她面色一变,起身道:“娘也好奇得很!要不是那个女人,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君儿放心,娘一定让你风风光光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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