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将所有纸条都念了一遍,同时也念了名字,再说过不过。写了另一种春色,同时将女子比作花的一位学子可谓公开处刑,一直在被同伴耻笑,满脸通红也不敢反驳。
李承瑞瞥了一眼那人,担心起她爹来。她爹也就识字,会读书的程度,作诗是真的一窍不通,谁知道今日到底发的什么疯非要来丢人现眼还带上他一起。
“风一吹,一片一片又一片,两片三片四五片,六片七片八九片。
风停了,只剩下光秃秃的蒲公英,杆杆。”
念诗的人声情并茂的念出了这首勉强算诗的句子,迟疑了半天也没念名字。
李承意倒是头一回听见如此不成韵脚的诗句,勉强算诗吧。
李承意笑道:“细听起来,还有几分可爱。”
底下也是,嘻嘻哈哈的笑成了一团。但是这诗其实并没有多搞笑,念诗的人最后那句声情并茂的杆杆可谓点睛之笔。
李承瑞摇了摇头:“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我爹的诗了。”
四楼,那念诗的人纠结了半晌也没认出来这名字写的什么,跟楼主叽呱了一阵,朗声道:“名字恕在下才疏学浅,认不出来,还请做这首诗的学子自己站出来,我们楼主说别出心裁,算是过了。”
在李承瑞不祥的预感中,蒲王站了出来:“是在下做的诗,献丑了。”
李承意不免叹道:“真叫你猜对了,还真是你爹。”
王绝云:“令尊这首诗真是别出心裁。”
不管怎么说,第一道题也算是过了,李承瑞诚实的叫她丫鬟下去压崇王二百一十两银子,压的能进决赛就行了,夺魁是没想。
李承瑞算了一算,一文钱一块钱,一两银子算一百,李承瑞压了五百一,算过来就是压了五万块,李承瑞有些心痛,蒲王不会赚钱,天天就吃皇粮,他们家不像崇王府那么有钱。
她可把自己私房钱都压进去了,回了家得找他爹双倍要回来,反正是他爹让她压的,赢了最好,亏了也不是亏的自己的钱。
“你们两个要不要压我爹能进决赛。”李承瑞心疼钱,还想拉人和自己一起亏。
李承意目不转睛的望着楼下嘘声一片,拿胳膊捅了捅王绝云的胳膊:“出钱,带银票了没。”
王富豪翻荷包:“带了两张一千两的银票。”
李承意拿手过去:“给我,我要压一千两给蒲王殿下,回家还你。”
“不用还了。”王绝云将两张银票递给李承瑞的侍女,谁叫他们两个没有带下人,“麻烦你再跑一趟了,都压给蒲王殿下,算在我妹妹头上。”
“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如何?”
想让李承意欠他一个人情?不可能的,李承意从不欠人东西:“回家我还你,这点钱我还是给得起的。”
李承瑞:这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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